许硕笑得杯中酒都洒了出来。
望着一老一少远去的背影,岳麟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,“我怎么觉得谢侯跟我祖父,比我跟我祖父更像亲祖孙?”
许硕放下酒杯擦了擦手笑道:“我家老爷子也喜欢谢侯,还有老秦国公和永信侯,哪个不喜欢谢侯?说起来谢侯跟我们年纪相仿,甚至比我们还要小几岁,却能与老爷子们打成一片……”
想起先前坐在祖父身后,瞧见祖父和谢姜你来我往的情形,岳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。
“谢侯在老爷子们跟前十分随意,不像咱们在长辈面前总有几分拘束,老爷子们更喜爱谢侯也不奇怪。”
“但是谢侯分明不好酒嘛,我祖父他非要找谢侯喝什么酒,瞧谢侯那一脸的不乐意,我祖父愣是瞧不见谢侯的白眼……”
黔国公瞧见了也当瞧不见,他还指望这小子尊老不成?
想起侯尚书吐出来的那一痰盂活虫,黔国公觉得谢姜以后还是别尊老了。
谁有那个福气能受得起。
“你不是爱跟阮子集一处混吗?怎么不找那几个小子?总往宋则那边凑是想做什么?”
“我对宋世子又没有恶意,我就是觉得宋世子温润如玉,想被春风细雨熏陶熏陶……”
谢姜刚挣扎了一下,黔国公钳着她胳
膊的铁爪就越发用力,谢姜疼得直吸冷气。
“你得了吧你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,宋则喜清静,你要没什么要紧事少去打搅人家。”
“岳麟和许硕不是也去打搅了?怎么我就不行?老爷子你觉没觉得你在针对我?”
要不是看在老爷子此举是在维护宋则,是生怕她做什么不着调的事连累了宋则的份上,谢姜今日非要把他的爪子敲碎了不可!
痛死了!
至不至于防她跟防贼一样!
“岳麟和许硕也去了?”黔国公边说边回头看,好像真是他大孙子。
“……”感情老爷子眼里还只有她一个?那她真是谢谢嘞!
“岳麟和许硕跟宋则从小就认识,他们在一起说说话没什么稀奇。”
“我也是去找宋世子说话的呀,我找宋世子说话就很稀奇吗?”
“你……”黔国公给了她一个眼神,让她自行体会,自己什么人心里没点数?
“不是有句话说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我想赤行不行?”
“你还是继续黑吧。”回到席间将人丢回座位上,黔国公才松开手坐了下来,“少往宋则跟前凑,要是为了躲我就更没必要,你酒量差我又不会笑话你,谁还没个短处呢?”
谢姜歪在靠背上疼得半天动弹不得,感觉半
边胳膊半边身子都被捏碎了。
何之斐见状皱眉问,“公子可是受伤了?”
苏漾不知道去哪儿混了,早就不见了踪影。
谢太鸿正在场中,与几个穿着文武官服的,一起跟着舞姬们扭腰,那画面不忍直视……
蓝雍使者团的位置上,只有何之斐还端坐着。
黔国公瞧见她这德行,嗤之以鼻道:“一个老爷们如此娇气。”
谢姜想教他做个人!
但想想这些年黔国公对定国公府的百般维护……
忍了!
黔国公亲自倒了两杯酒,一杯直接塞到谢姜怀里,“来来来来咱俩小酌几杯,你也尝尝大予的玉液酒,是没你府上的酒那么烈,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谢姜不情不愿,“不喝行不行?”
“都是建功立业的大人了,适当喝点酒有什么关系?”
“让何之斐代喝。”
何之斐完全没意见,都知道公子不喜饮酒,他代饮也是应该的。
“那我直接跟人小何喝酒得了,为什么非要跟你喝?你吃饭睡觉也要人代吃代睡?”
黔国公并非存心要灌谢姜,他只是觉得男子汉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