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门口碰到了老秦国公和黔国公,老秦国公因为身体的缘故深居简出多少年了,没想到竟然有兴致参加今晚的宫宴。
谢姜上下打量了老爷子一番,随即便露出笑容点点头,“老秦国公气色比上回还要好,看起来竟不似旧病缠身之人,我家易安这段时日没白忙活。”
听了谢姜的这番话,老秦国公和黔国公都对楼易安的医术,表示了极大的认可。
老秦国公道:“毒医不愧是毒医,名不虚传啊!”
老爷子们本来都以为谢姜才是毒医,毕竟谢姜的毒医之名早已经传遍,徐太夫人就是谢姜经手救过来的。
后来见楼易安为老秦国公治病颇有成效,才问了一句,都只当楼易安跟谢姜大概是师出同门?
楼易安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,也没比谢姜大几岁,俩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师徒关系。
谁知楼易安竟然直说他才是毒医,谢姜不过是借毒医的名头出来混,黔国公提着马鞭就要去抽死谢姜!
这种事情是能借着玩儿的吗!还把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了!
要不是老秦国公拉着,黔国公就冲到顺天府大牢,送谢姜一顿马鞭炒肉!
这会儿既然在宫门口遇上了……
黔国公到处找马鞭。
老秦国公一把将
人拽住。
宫门口人来人往的,小子好歹是南海侯了,总要顾及几分面子。
更何况人家亲爹谢太鸿也在场,当着家长的面教训人家孩子像什么话,人家亲爹都没教训轮得到外人?
黔国公看了眼谢太鸿,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发作,只压低声音训诫几句。
谢姜认错态度良好,她是有十分的把握,能治得好徐太夫人,不然肯定不会出手。
黔国公小声道:“老徐家知道你是假毒医这事儿吗?”
谢姜道:“徐衡宴已经知道了。”
黔国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:“徐衡宴涵养好,换个人不跟你割袍断交才怪!”
众人随着内侍往宫里去的路上,老秦国公闲话家常般与谢姜说起来,这几日经过治疗后的身体情形。
从老爷子们刚到宁河那几日开始算起,楼易安给老秦国公治病统共也没多少时日,老秦国公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轻快。
昨天晚饭后兴致上来,老秦国公不但自己拿起了枪,还跟家将过了几招呢。
一个在马背上横扫天下叱咤风云的名将,病榻上缠绵了十多年,本来老秦国公自己和家里的人都认命了。
谁能想到竟还有脱胎换骨的这一天呢?一路上老秦国公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,眼
角的皱纹和老年斑都仿佛淡了几分。
秦国公府上下都对谢姜和楼易安十分感激,秦国公本来还想亲自去南海侯府表示感谢的,奈何这几天谢姜都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下榻。
秦国公还问过老秦国公,要不要他出个面,把谢姜从牢里捞出来。
谢姜是他们秦国公府的大恩人,谢姜身上的这点罪名说大不大,他们出面捞人都不费什么力气。
老秦国公制止了。
谢姜那小子比猴还精,哪用得着他们去搭救?
不过是蹲几天大牢而已,就能让这件事情翻篇,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?
夜风凉爽。
宫宴便设在蓬莱池中心的玉壶小岛上。
今夜的玉壶岛灯火通明,王公贵族朝廷重臣们乘着小船翩然而至,像是来赴蟠桃宴的仙人。
老秦国公和黔国公一上岛就被团团围住。
大多都是来问候老秦国公身体的,老秦国公都多少年没参加宴会了,今日难得露面众人都大为惊奇。
凑上来与谢太鸿交谈的也有好几个。
朝中的风向哪边吹,许多人就往哪边倒,这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有长辈顶在前头就是好哇,她可以安安心心做个纨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