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离京城。
易砚亘第一反应是她还想去宁河!
徐衡宴在老地方等着与她双宿双栖!
冷静下来客观的想想,易砚亘认为她是想要兵权。
待在京城膏
梁地,她便只是一个富贵闲人,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想要手握兵权?
探子从蓝雍送回来的消息中,她是谢氏最受宠的小公子,不管是在谢氏一族还是蓝雍,她的分量都只在谢堂卿之下。
在蓝雍没有人不知道,谢堂卿谢大公子最疼的,就是谢姜这位小公子了。
谢氏兄弟俩一个坐镇蓝雍,一个回故土闯荡,从来不曾有过不合的传言。
她想要兵权是为了什么?
如果说谢氏是想要取代大予夏氏,谢氏不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她身上还藏着很多秘密,易砚亘怀疑探子在蓝雍打探到的,只是谢氏放出来的东西。
谢氏将蓝雍经营得铁桶一般,又与大予隔着汪洋大海,不是他们轻易能渗透得了的。
易砚亘抬手抵着紧紧拧着的额头揉了揉。
“孤松有没有送消息回来?”
问枫闻言愣了一下,正说郝家的事儿呢,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
“眼下还没有,钱家人都死得不剩了,没那么容易查。”
易砚亘与谢姜初相遇便是在钱家凶宅。
谢姜销声匿迹遍寻不见之时,易砚亘就让人顺着钱家查过。
什么都没有查出来。
“钱家虽被灭门,但还有出嫁之女
,也一并查一查。”
“属下一会儿就吩咐下去,京城这边应该也有钱氏女。”
主子这是认定了谢姑娘跟钱家有关系?谢姑娘一个生长在蓝雍的人,跟隔着茫茫大海的钱氏能有什么关系?
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。
大予的海军原先就握在钱家手里。
好半晌没听见主子吭声,问枫琢磨半晌还是又问了一句,“那咱们还要去顺天府吗?”
易砚亘冷哼,“你这么关心,要不你自己去?”
问枫瞠目结舌。
什么叫他关心?他关的哪门子心?
他还不是觉得主子嘴里嫌弃得不得了,其实一颗心早就飞到顺天府大牢了?
他不就是做了一个称职的属下应该做的嘛?
这怎么还别扭上了?
明明自从那天晚上之后,成日眼角眉梢都是春风。
昨天忙到那么晚,还巴巴的跑到南海侯府去,谢姑娘早就睡了,还非得大老远过去看一眼。
谢姑娘今天不就打了一场该打的架?怎么就不高兴了?是因为谢姑娘把自己折腾进大牢了,不方便过去幽会?
深陷情海中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。
但该递过去的台阶还是得递,“牢狱里环境不好,谢姑娘怕住不惯,咱们要不要送些东西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