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时间已过。
顺天府和郝家人就就像是约好一块死了。
没有人给谢姜捎过只字片语,也没有人来给谢姜任何说法。
谢姜觉得这样就挺好,她喜欢自己上门讨债。
徐衡奕早早就来了南海侯府,打算不管怎样先蹭个早饭再说,没想到阮子集比他来得更早,阮子集还带着他的五个狗腿子。
走到哪儿都带着他的狗腿子们!
更过分的是阮子集和他的狗腿子们居然全都穿着骑装!
这模样一看就是打算大干一场啊!
徐衡奕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,悄悄问嫣儿,有没有谢姜的骑装借一套穿?
嫣儿打量了一下他的个头,他比谢姜高出半个头,谢姜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了。
吃完早饭谢姜才问,“人手都找好了?”
阮子集道:“一百零八个,够不够?”
“够了。”
谢姜看看天色,觉得差不多,便起身往外走。
跟在她身边的小纨绔们,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儿,仿佛是要去跟她干什么了不得的事,“你们确定都要跟着我?”
“为什么不跟?”
“事情闹大了不怕受牵连?”
“那有什么好怕的。”不就打打架闹闹事嘛,这是他们的专长啊。
“赌坊青楼是咱们一块去的,郝玮只
找你一个不找我们,他是瞧不起谁呢?我们也得找他讨个说法,咱不能就这么被侮辱啊!”尹柏轩忿忿不平道。
阮子集顿时觉得小轩子是个人才啊!
谢姜深以为然点点头。
郝玮这么侮辱人太过分了,必须讨个说法。
接着又回头问徐衡奕,“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?”
徐衡奕怎么肯输给一帮小纨绔,“你这话问得,我不跟你去我今天来干嘛的?”
他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,郝家和顺天府合起伙来欺负谢姜,他帮谢姜讨公道怎么了?
就算一不小心闹点什么出格的,祖母和母亲也会站在他这边。
一群人从南海侯府骑马出来,徐衡奕后知后觉发现路线不对,“咱们不要是去郝家算账的吗?走这边好像不是去郝家的路吧?”
谢姜不疾不徐的骑马走在最前面,“人是从顺天府手里被带走的,我们总得先去顺天府打声招呼。”
“跟顺天府打什么招呼?顺天府跟郝家穿一条裤子。”
徐衡奕不解的嘀咕了一句,但不敢有任何意见,谢姜要做什么他跟着就行。
王推官和霍通判惴惴不安了两天,本来以为郝家把人从顺天府带走,谢姜听到消息之后肯定要闹起来。
谁不知道这位新晋的谢侯爷
是个刺儿头?当初兴顺伯府想要仗势欺人空手套白狼,后来朱家那俩小子落到谢姜手里什么下场?
朱老三到现在连自己住的院子都不敢出去。
居住在兴顺伯府周围的几个府邸,每天半夜都能听到朱老三的嚎叫,兴顺伯府上下虽然还捂着这件事,但许多人猜测朱老三多半是疯了。
另外那几家落到谢姜手里的小子据说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不是废了,就是废了。
郝玮这回带人闯进谢宅欲置谢姜于死地,可没比朱老三那些人好多少,谢姜也摆明了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放过。
郝家要是不给谢姜一个说法,谢姜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。
但郝家都把人带走了,谢姜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王推官还曾侥幸猜测过,是不是郝家私底下和谢姜交涉过,郝家给出的诚意让谢姜还算满意,这件事就这么到此为止?
没想到今天一早刚到衙门,一碗茶还没喝两口,谢姜就带着一群小纨绔们,再次光临顺天府了。
谢姜笑容满面的冲他们打招呼,“王推官霍通判早上好啊,两位大人三天前与我说过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