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被绑在绳索上的一大串都进了衙门,霍通判示意衙役们赶紧把大门关上。
总要先断绝了人民群众的围观,才能防止谢姜再次煽动民乱。
谢姜并不
介意他们关门,她这次又不是想要故技重施,玩一样的把戏多没意思。
众人来到公堂上。
看着站在堂下的五殿下,还有刚封侯的谢姜,王推官有点不敢坐下来。
谢姜看出了他的顾虑,“王推官不必拘束,我现在只是苦主,不是什么南海侯,夏泽世是人证,也不是什么五殿下,你按照规矩审案就是。”
霍通判:“……”
怎么还能直呼五殿下的名讳?
徐衡奕求存在感,“我也是证人,我也在场。”为什么每次都略过他,他是透明的吗?
王推官怎么能把这话当真,王推官不拘束才见鬼,“南海侯现在就请说一下,你与郝玮是如何结的怨?”
身为顺天府的推官,站在堂下问案也不是头一回了,谁叫这是天子脚下,皇亲国戚遍地都是,权贵公卿之间也难免有官司要断。
本来自古顺天府的官就很难做,谢姜的到来,让本就艰难的顺天府雪上加霜。
谢姜:“昨夜之前我与郝玮并不相识,众所周知,我在京城待的时日也并不多。”
王推官:“那你和郝玮,是在昨夜结下的仇怨了?在哪里?因为什么结下的仇怨?”
谢姜:“赌坊,我和夏泽世徐衡奕,还有阮子集韩昭等人,昨夜去赌坊找乐
子,凑巧碰上了郝玮,他也在赌坊玩乐。”
徐衡奕补充道:“昨晚上郝玮一见着谢姜,就出言不逊污言秽语,谢姜多火爆的脾气啊,没当场打死郝玮就算是……”
王推官忙引到正轨上,“是郝玮先挑的头?”
徐衡奕道:“没错,我们玩得好好的,他自己凑过来的。”
王推官对谢姜道:“南海侯你来说。”
谢姜道:“郝玮非要跟我们赌,反正跟谁赌都是赌,我们为什么要拒绝,没想到郝玮那么菜鸡……”
王推官马上问,“菜鸡是什么鸡?”
谢姜道:“一个形容词,说郝玮水平太烂。”
王推官伸手,“南海侯继续。”
谢姜道:“郝玮跟我们赌输光了身上所有钱财,还给我写了三千两银子的欠条,最后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输给我了,光着屁股一路跑回郝家了。”
聂通忙上前将郝玮签字画押的欠条递了上去。
谢姜继续道:“我能理解他的自尊心,但是愿赌服输啊,又不是我们强迫他的,没想到他因此生了恨,今天我才回家,他就带人持械打上门,我家大门都被他破开了,那么大的动静,街坊四邻都能为我作证。”
王推官指指郝玮等人,“那他们身上的伤,又是怎么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