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扫到地化圆成弧，手掌心掉在地上留下印，剑斩树干有声，头发脱落白糖，眼皮颤沾白。
凝力聚集从心，飞身踏树空翻，剑扫梅尖抖雪。绕，旋，绞，灭，流畅成序，双眸倒映雪景入瞳，星星点缀，衣带纷飞荡摆，晨色渐现，雪射光线亮眼，剑刺枝头转腕而旋，扫横划斩，梅落飞雪。
“很好，这种训练方式值得推广开来。哥哥他，要是能见到现在这样的我，一定会很开心吧。”
痛，钻心的痛，竟然一时半会感到无法呼吸。她仿佛身处无尽深渊，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，下意识地捏紧胸前的衣裳。无法感知周围的事物，只知道自己在快速下落。
天空明亮的光芒在眼前一点点散去，最终在另一位同行男子接住自己的同时消失殆尽。
“哈，哈......”
大声喘着粗气，一向自以为乐观坚定的自己，感受到久违的恐惧，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她的身体还在往下坠落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措手不及。
这样的情况，也让霍小玉唤起了之前的记忆。努力保持镇定，下落的速度不是很快，但几秒钟后便落到了一片开阔的“湖面”。
把它形容成“湖”，是因为周围全是乌黑的液体且已经漫过了自己的脚跟，湖面很平静，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泛起一丝波澜。
“这里是？”
霍小玉挣扎地从湖里站起来，撑在液面下的双手在脱离液体的瞬间，黑水也从她的指缝流走，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。
想起来了，小时候在家里也做过这样的噩梦，只不梦境很快消失，醒来后啼哭了几声便忘得一干二净了。只不过这次还在延续，也没有了在梦中指引自己前行的父亲身影。
突然，百米开外竟然亮起一道红光，人儿眯着眼看去，发现好像有一个身影。
“噗通，噗通。”
那人每走一步，就会把湖面踩出响声，脚起脚落，每一步都很稳健，不急不慢。等等，他在走向自己！
霍小玉依旧站在原地，他不知道那人的到来是福还是忧，自己应该原地不动还是向后逃离，如果要逃，又能逃去哪呢？
人影还在靠近，来自他手腕上的红光并没有使自己看清对方的脸，漆黑一片，就像一个在行走的影子。
“来者，不善啊。”
下意识地抬起右手，想要使用异能进行预先防护，可怎么样也无法释放出来。那道人影看见她的举动后，站在原地愣了会儿，下一秒，他脚踏湖面，破开条通道朝人儿飞奔而来。
人影原先站着的地方液体四处飞溅，让脚下一米半径的湖面出现了短暂的干涸期，人儿向前的速度活生生让空气发出爆鸣声。
被强风吹得睁不开眼，等将手从脸上挪开后，这个身影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霍小玉震惊地瞪大了双眼，这个身影的面部好像被什么缠绕住了，黑压压的一片，无法辨认出他脸部的具体形状样貌。
原先这道身影的双手，不知何时变成了六臂，宛如传说中的神明，六个紧握的拳头离她仅有十几厘米的距离。
人儿咽了口口水，这身影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，而是把手垂下，贴紧腰间的瞬间又变回了正常情况。
“不行，不行。”
他口中念叨着，是一个青年男性的声音，除了雄厚外还有明显的失望感。
“霍小玉，你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最好的，以你的能力，不说保护别人了，就连你自己也很有问题。”
人儿有些疑惑，她半天才吐出几个字，
“你是？”
“我？一个失魂落魄的将军？一个受困于此的流浪者？一个妄想宣扬和平的小丑？或者，一个肉身破碎的灵魂？我们之前见过面，那时你还小，你一直跟在你的父亲身后......”
人儿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，他右手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