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又是一阵电闪雷鸣,
趁着白衣女子和木嬷嬷下楼去,钱琉璃呲溜几下溜了下来。
这个人到底是谁?
一路上,她脑子里都是那个女子的侧面。
当时,昏暗的油灯,将她美好的侧脸轮廓映衬在墙壁之上,精致得,就像图画里的仕女。
钱琉璃脑子里乱纷纷。
霸氏身为一个丞相夫人,将军爱女,却私设牢笼囚禁一个女子。
如果让她发现自己知道这个隐秘,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所以,现在她要不动声色,才能好好筹谋这件事。
忽然。
解药、囚禁、绣品、孩子……
钱琉璃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。
这些关键词,一瞬间让她明白了。
这个女子……
就是神针娘子湘竹!
那清丽无双的倩丽身影,果然不愧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美女。
即便是上了年纪,依然是那么的风姿绰然。
霸氏可真是够霸道的。
只因为丈夫不爱自己,便生生地用毒药将情敌囚禁了几十年。
这样可怕恶毒的人,却为什么会对宋熙呵护备至呢?
由此可见,宋熙绝对不可能是湘竹的孙女。
这也就解释了,为什么宋熙来的时候,手里会拿着湘竹的亲笔书信。
湘竹这么一个弱女子在她的手里,想让她写什么不行?
这也解释出了,穆大雅姐妹俩当初为什么会见过霸西峰和宋熙在一起。
宋熙根本就是他们养大的一颗棋子。
霸氏这一招着实狠辣。
宋熙,让你招惹我,让你欺负我……
嘿嘿,我让你黄粱美梦成空,一朝回到解放前!
钱琉璃心里大乐。
果然,老古话说得好,笑到最后的,才是笑。
×××××××××
回到戏台子的时候,大雨已经倾盆而下。
豆大的雨点,将戏台子的车罩石灰色幔帐打湿,所有人惊叫着跑回了屋檐下躲雨。
“夫人,把戏台子撤了吧?”一些仆妇大声地请示霸氏。
“姨婆婆们,别撤,等一下雨就停了。”泽灏十分不舍,
“这么喜庆的日子不能没有戏班子哦。”
今天不知道
。谁点的戏,戏台子上表演的,还是那个三打白骨精。
他连着几次看三次白骨精,都因为有忽发的事件,没看完,心里正郁闷着呢。
听到别人说要撤戏台子,不由得出言恳求。
木嬷嬷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她淡淡道,“反正都已经湿了,留着吧。”
刚才,她用一个荷包,成功地让那个人产生了念想。
现在,再也不用担心她消极怠工了。
一个人,只要心中还有牵绊,就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。
别看这个人名满天下,哼!她这一辈子,却只能是自己的生财工具。
────
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?我都担心了。”吉祥拿出一条毛巾帮钱琉璃擦拭头上那几滴雨水。
“有点事耽误了。”钱琉璃看着远处宋熙眯了眯眼睛。
此刻的宋熙,穿着一身六幅鲜红的杭绸涌金丝襦裙。
掐了细腰,还收了袖口,连上面绣的花鸟无不透露出喜气洋洋。
这个颜色十分衬宋熙,此刻的她,就像一朵即将盛开的牡丹。
似乎感应到钱琉璃的目光,她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钱琉璃一眼。
钱琉璃却微微颔首,给她露出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微笑。
这一笑,犹如春风荡开了碧波。
却让宋熙的心无端地咯噔了一下。
────
雨水绵绵密密,铺天盖地,整个大地都笼罩在白色的银丝之下。
这时候,看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