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作了一个揖,
“永夜绿洲一别,匆匆已是三载,相爷风采依旧,可喜可贺。”
那天,他匆匆忙忙回到村里讲了一节算学课,又急着赶回红枫州。
所以没有见过宋凌霄。
宋凌霄虚虚一扶,“钱夫子请坐。”
钱骏却是不敢,他十分恭敬地说道,
“宋相面前,哪里有草民的座位?”
“姥爷,你不坐,我也不坐了。”泽灏赶紧从板凳上跳下来。
“爹,你坐下来吧。”钱琉璃给他端了一张板凳,
“宋相十分平易近人,他有话跟你说呢。”
“不错,你
。坐吧。”宋凌霄沉吟一下问道,
“那天我在窗外听你上算学课,有好些地方,我没听懂,能不能请教一下?”
钱骏心里暗暗有些叫苦。
那天上课,他一时得意忘形,不免说多了一些。
好些东西都是这里还没有形成的理论。
解说起来,就说来话长了。
“你别拘谨。”宋凌霄放缓了语气,“我们就当在讨论一下学问。”
──讨论学问呀?
钱琉璃在心里吐了一下舌头。
宋相爷,你还真没资格跟我爹讨论呢。
想到这里,钱琉璃赶紧拉开话题,“爹,相爷说让你到他们府里做账房先生,你去不去呀?”
钱骏果然推辞,“相爷,草民只是一个没上过几年学的村汉,不敢到贵府去丢人现眼。”
──他好好的连锁董事不干,去给你打工当账房先生?
多憋屈呀。
再说了,这么大一个宋府,里面的关系不知道错综复杂到什么程度。
他一个空降进去的人,肯定是寸步难行。
宋凌霄捋着胡子,有些恨铁不成钢,
“眼界要放远一点,你只要跟我们宋府扯上关系,日后做什么不顺当?”
他自小接触到的人,看到他,无不是恨不得巴上来。
却没想到,这钱氏父女两人,居然对他们宋府畏之如虎。
宋福顺也忍不住劝道,“其实也没有什么太繁杂的事情,你就当进去玩儿罢了。”
初来乍到,还不熟悉其中的情况,他们也不敢委以重任。
钱骏和女儿对视了一眼。
既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,你为什么一定要请他?
宋凌霄自己也说不清楚,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人请在身旁,他沉吟道,
“虽然只听你说了一堂课,但是觉得你见多识广,可以跟在我身边提点一二。”
──这就是一个相当于幕僚的职位了。
一个不好,就要介入宋府恩怨纠缠之中……
算了,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。
你想得到一些什么,肯定就会失去一些什么。
钱琉璃想起了宋熙和霸西峰的事,她给父亲打了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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