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哭了?”钱老太太从外面回来了。
她刚刚回来,正好就听到如意说谁又哭了。
钱琉璃将一杯刚调好的蜂蜜红茶递给老太太,才说道,
“阿奶,如意说灏灏哭了,你休息一会儿,我看看去。”
“哎哟,你们谁惹他哭了?”老太太哪里喝得下水,她将杯子放下,
“我也过去看看。”
这个小家伙轻易不会哭。
大家都习惯了他少年老成的样子,听说他哭了,不由都往他娘俩住的院子走去。
这时候娘俩已经停止了哭泣。
钱老太太心疼地将小娃娃抱了起来,“灏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娘让我去学堂上学呢。”泽灏抽了抽鼻子,十分坚强的说,
“我去上学了,太奶奶,你们帮我照顾好我娘啊。”
“……”众人。
这么小年纪,上什么学呀?
钱琉璃蹲下来对他说,“明天我们先去看看学堂的环境,你如果愿意就上学。”
如果他愿意上学,就去吧,反正自己村里的学校,吃不了亏。
说完,她站起来问钱老太太,“阿奶,绣坊没什么事吧?”
两年前,她在春风街盘下了一间店面做绣坊。
也是以双面绣作为镇店产品。
钱琉璃特意设计了不少带着现代时尚元素的简约裙装,生意好得不行。
老太太仿佛焕发了第二春一般,带着翡翠姐妹俩忙得不着家。
“没事,能有什么事?”老太太乐呵呵的说,
“这一季的花魁大赛,我要把广告打到她们的比赛场地去。”
北璃国富民强,红枫州更是歌舞升平。
他们这里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,特别引人注目。
大赛的前三名,奖金十分丰厚。
而且,更有机会嫁进豪富人家。
所以,很多女子愿意抛头露脸前来参赛。
这个大赛并不限定参赛人的身份。
但是,正经人家的姑娘,也不可能抛头露面参加这种哗众取宠的比赛。
所以,参赛者一般都是青楼女子,或者梨园伶人。
老太太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,“今年比赛邪门了,居然有几个官宦人家的姑娘。”
虽然只是一些七八品小官的庶女,但也足以引人注目了。
打广告这个词自然是钱琉璃说的。
老太太接收新生事物也十分快,她雄心勃勃的说,
“以后,我要让她们都以穿我们霓裳秀坊的衣服为荣。”
这时候钱翡翠也回来了,她一进来就担心的说,
“宋记绣坊的花掌柜,最近老是针对我们搞一些小动作。”
她和朱金茂定亲已经三年了。
老太太说今年中秋就帮他们操持婚礼。
这些日子,钱翡翠走路都是轻快的。
不过,她们大刀阔斧地成立了一个这么大的绣坊,直接威胁到了宋记绣坊的地位。
花掌柜最近频频针对她们散播很多谣言。
钱琉璃不在意的说道,“没事,先让她蹦达几天。”
××××
第二天一早,钱琉璃带着泽长宁母子出发梨树村。
苏红英也想跟着去,被钱骏劝住了。
她们昨天说的那家分店,开在天都府。
那儿,是钱月光在主持大局。
这不,眼看就要开张了,怎么也得再去一个人坐镇,你们都跑了,谁去呀?
钱琉璃嬉皮笑脸地对母亲说,
“小苏啊,我就回去几天,你乖乖地去天都府主持开张仪式,我回头就去接你。”
他们的连锁店开了那么多家,已经形成了一整套标准化流程,苏红英去了也只是起个监督作用罢了。
钱骏将一摞帖子递给钱琉璃,
“递帖子的这些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