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阿天和穆哥儿各记五十工分。”刘术敲了敲烟灰袋,对自家婆娘说道,
“刘娟娟同志明天如果再说话,就不让她吃饭了。”
大家轰的一声都笑了起来。
钱琉璃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。
没有刘娟娟这个小姑娘时不时的插科打诨,这条逃荒路还真是有点无聊。
“你们整天笑话我!”刘娟娟气得顿了顿脚,
“我不敢吃老鼠又怎么了?钱琉璃不是也不敢吃菜虫!”
“你所言极是。”钱琉璃诚恳地道歉,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,大家的确不该笑话你。”
“你看,琉璃就是乖,还帮你说话。”覃娇娘一把将女儿塞进被子里,
“你有话今晚就赶紧说,明天敢说一个字,我就真的不让你吃饭。”
刘术虽然也有时候也喜欢说点笑话,但他板着脸说出的话是一定会算数的。
她这个傻女儿明天敢再说话,当家的肯定会让她饿一天肚子。
刘娟娟嘟囔了几句,终于不敢再说话了。
众人将篝火拨亮,又躺进了被窝里。
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,忽然,竹林外的守卫赵山虎大声说道,
“谁躲在那里?赶紧出来!不然,别怪我们不客气了!”
他的话音未落,在另外一边值夜的钱鲤也大喝一声,
“站住,谁再敢往前走半步,我打折他的腿!”
钱鲤说话一向温和,鲜少有这样疾声厉色的时候。
大家心中凛然,按照平时演习的那样迅速爬起来,抄起身旁的木棍。
泽长天随手将挂在身旁的长弓拿起,快步朝钱鲤的方向跑过去。
明亮的月光穿过竹枝,他清晰地看到,有四五个黑影正朝钱鲤包抄而去。
其中一人,手里的长棍高高抡起,对着钱鲤就打算一棒下去。
“贼子敢尔!”泽长天一声厉叱,手中的长箭如同闪电一般射了出去。
沉闷的空气中,一道足以撕裂空气的声音将那些人震撼。
拿着长棍的汉子只觉得手掌传来一个剧烈的疼痛,回过神来,他的右手已经扎上了一支长箭。
“啊……”汉子发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惨叫声。
“我让你偷袭我!”被吓得心跳如雷的钱鲤恶向胆边生,手中的长棍不由分说便扫了出去。
他心里恼怒,一根棍子虎虎生风。
几条汉子让他一顿胖揍,倒在地上哀哀呼痛。
“饶命呀。”汉子手上被射了一箭,腿上又被扫了几棍,顿时趴在地上不住哀求,
“都怪赖婆子,她说你们的车子里有好多粮食。”
赖婆子?不就是那个前来收保护费未遂的老婆子吗?
而且,他说的什么话?
有好多粮食,就应该让你们抢吗?
钱鲤又是一棍打下去,“我们上有老下有老小,就指着这点东西度过难关,你们也好意思来抢劫。”
短短几天,就遭遇了三次抢劫,他心里的火气大得很,只恨不得一棍将这个人打死。
“把他们绑起来,押到村长家去!”泽长天冷冷说道,
“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抢劫别人,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也去他家抢一道。”
那个汉子吓得赶紧跪下磕头,“我家里老母亲八十多岁了,求求你们放过我一次吧。”
他们这个村靠近青川县城,黄昏时,赖婆子回去跟他一合计,他就在城里找了十几个无赖地痞,打算趁晚上来打劫。
没想到点子太硬了,反而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“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的自信,十来个人就敢来偷袭我们。”钱骏抱着胳膊冷冷的说道。
赵山虎那边,也已经被穆栓柱带人打趴了。
“他们既然敢抢我们,可能也抢了别人。”钱琉璃十分支持泽长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