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、房梁、窗户、板凳这些物件,利润几乎可以忽视不计。可是刘明遇为了提高所有成员的积极性,也加入了绩效考核。
其实所谓的绩效考核,就是百分之五的员工为优秀,奖励百分之二十的薪水,这些薪水会折算成食物和粮食,以及其他物资兑换。百分之二十的员工为良好,奖励百分之十的薪水。同样有百分之二十的员工就稍差,处罚百分之十的薪水,也有百分之五的员工为较差,扣除百分之二十的薪水。
所以每个工厂管事,手中其实并没有多余的财物可以支配,而这些流民,却成了临时工,他们不用分发薪水,只需要发放一定量的食物。
这些薪水,自然而然的也进入了管事们的口袋。
然而就当刘明遇以为一切都如他们想象的这样的时候,陈天泽赶了过来,他在刘明遇耳边道:“侯爷,事情不简单!”
“哦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刘明遇有些不解。
陈天泽道:“外面的流民,有一部分确实是关内翻跃边城过来的真正流民,很多一部分,其实都是暗桩!”
陈天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,翻找起来,过了好一会儿,他指着少年和小女道:“他们两个少年确实是延庆那边过来的流民,至于这三名成年人都是暗桩子,他们窜掇着少年跟小姑娘过来打掩护,一时也查不出是哪家的?”
刘明遇围着外面的棚户看了一圈,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,这些所谓的流民家庭,几乎都有些格格不入,虽然穿着破破烂烂,但是男人大都强壮。但是妇女和孩子,大都是皮包骨头,也就意味着,他们才是真正的流民,只是被人利用了。
刘明遇顿时没了巡视的兴趣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因为利吧!”
陈天泽道:“自从咱们的马车厂开始生产新式马车,不少商人就带着工匠准备偷学技术,不过还是侯爷高明,把核心技术藏了起来,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学会。这不,那些不死心的商人,就开始往咱们这里安插暗桩子,这些暗桩子主要围绕着木器厂,钢铁厂和纺织厂那儿倒是没有。”
刘明遇道:“他们不是要一口饭吃吗?给他们!”
“侯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刘明遇淡淡的道:“咱们不是煤矿需要工人,还有石灰厂,把他们送到那儿去,他们的身子骨强壮,吩咐管事们,给本侯往死里使!”
回到刘家军军部,刘明遇听到后院里传来哽咽的哭泣声,他心中一紧,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。
走到花庭,却看到王微附身在杨纤纤怀中,低声哽咽着,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。
原来王微,曾与江南名女支杨宛,同伴在茅元仪身边,与西湖湖湖畔。天启二年孙承宗升任蓟辽督师,他带着一众幕僚赴任。其中这些幕僚有孙元化、沈棨、杜应芳、宋献、程仑、万有孚,其中以知兵闻名的茅元仪则为参赞军务。
茅元仪确实是干才,他号称辽东活地图,然而天启六年九月,孙承宗遭罢免,茅元仪只是孙承宗的私幕,他虽然有举人的学历,却没有正式的官职,于是也同遭罢免。在这个时候,茅元仪纵酒狂歌,是王微劝其无果,离开了茅元仪。
然而跟了许誉卿。
刘明遇站在门外,听了这么耳朵破事,有些苦笑不得。
茅元仪与刘明遇有过数面之缘,他身手不错,博学多才,现在跟着孙承宗终于获得升迁,担任觉华岛副总兵。
对于二人的感情关系,刘明遇不作评价,只是杨宛可以陪着茅元仪不离不弃,为什么她不能?茅元仪虽然被罢官,也不差她那几口吃的?
茅元仪是出身宦官世家,祖父茅坤,嘉靖十七年(1538)进士,官广西兵备佥事,河南副使。这是从三品高官。父亲茅国晋(一作缙)官至工部郎中。论家世可比刘明遇强得多了,而且人家可是藏书万卷的富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