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解释,戴煜不再言语,对李晋拱手谢罪。
“臣在不了解事情原委的情况下,冤枉了谢大人,请陛下恕罪。”
李晋淡然道:“御史本就有风闻奏事的权力,这是你该做的。”
“谢过陛下。”
正在看戏的苏正康猛然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略微一抬头,正好看见李晋盯着自己。
苏正康微一思忖,立马明白了李晋的意思:“戴大人先前说这些场景是亲眼所见?”
以苏正康如今在朝中的地位,入内阁是迟早的事情。
朝廷中的官员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苏正康。
听到苏正康问话,戴煜只能应了声是。
“先前戴御史不是说你看见谢援被抬出去的那一日不是休沐吗?为何你在酒楼中亲眼看见了谢援?”
戴煜一滞,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当日我告了假。”
苏正康转头问吏部的侍郎:“可有收到从督察员递过来的批条?”
吏部有考核全国官员的权力,尤其是在京中,一举一动都有相应的规则。
吏部侍郎回道:“大人,三个月内,没有收到都查院的假条。”
“把这事记下来,年尾考评的时候用。”
戴煜只能愤恨地
看了一眼吏部侍郎,却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。
眼看着苏正康将这事做成了,李晋不悦地说道:“吵什么吵,这是武英殿!”
朝堂瞬间寂静下来。
韩忠喊道: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
“东阁大学士陈之道,户部尚书赵丕,京兆尹谢援,市舶使潘芮留下。”
大臣们散去后,李晋率先开口道:“朕若记得不错,今年的商税要开始征收了吧?”
农业国度,各类税务一般在秋季开始征收。
一是为了方便最大宗的粮税,可以将最新鲜的粮食运送到库房。
另一方面则是要将年尾的几个月留给户部用来统计各方税额、核对账目。
赵丕应了一声是。
李晋吩咐道:“现在朕虽然将你们欺骗商人的事情压了下去。”
“但京畿地区的商人对此还是会有所怨言,难免会耽误今年的税收。”
赵丕的眉头皱了起来,先前被逼无奈才行了险招。
现在看来后果确实不轻,至少不是现在的大秦所能承受的代价。
李晋看向了谢援:“谢援,你是京兆尹,说一说你的想法吧。”
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若京城出现抗税之类的事情,臣会依据国法处理
。”
按照谢援的做法,到时候的京城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。
李晋点了点头:“准奏,这事你与赵大人协商一番,拿出一个更为妥帖的方案来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
眼看李晋不再言语,陈之道极为识眼色地说道:“臣等告退。”
李晋看向穿着一身朝服的潘芮:“去雪阳宫中密谈一番吧。”
潘芮笑着应了一声。
李晋虽然将雪阳宫赐给了潘芮,但是他清楚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,潘芮没有再去过。
两人到雪阳宫后,李晋很快就将潘芮扑倒在床上。
潘芮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从宣化传来消息时,微臣差点以为陛下在边境出事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火器局中需要微臣照看,微臣怕是会带着粮草军械亲自前往宣化。”
潘芮的身上有明显的商人特点,一旦认定了足够的利益,评估风险后,立马会做出抉择。
能有这样的想法,足以证明此时的李晋在潘芮的心中的地位之高。
李晋一只手抚着潘芮的秀发:“你还是不去的好。”
“微臣也想去看看边境之上的惨烈。”
“现在战事基本结束,你就算过去也看不到了,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