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朝旧制,说的自然是李晋的做事风格。
“带曹寅。”
李晋的鼻子微微痒痒,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:“难道是什么人在背后说朕坏话?”
“陛下仁德圣明,何来坏话可说。”
“不过陛下,臣早就听说那个曹寅是个孟浪之徒,放浪之人,不配被陛下接见。”
董浅梦站在李晋身后,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倒水。
“臣怎么从小便知,此人是京城名士,清流典范,出身七鹿书院,朝廷之中旧友数不胜数。”
林琉璃面无表情。
“听你们这么说,这曹寅又是个孟浪之人,又是个清流典范?”
“呵呵,想不到在这里,你们对一个人竟然还能得到两个看法。”
李晋轻轻一笑,几名膀大腰圆的神武卫抓着曹寅走进武英殿。
两个浑身带着几分血迹的学子跟在后面。
“七鹿书院学子,见过陛下,吾皇万岁万万岁。”
一进武英殿,两个学子立马下跪,看得旁边的曹寅嗤之以鼻:“如今的七鹿书院,就教会了你们这些?”
“怎么,天地君亲师的道理,先生也不懂?”
李晋看着曹寅,看上去衣服破破烂烂。
别说是隐士了,就连学士看着都不
像。
“天地君亲师?那也得是明君,仁义之君才行。”
“左右还不将我松开,让我于陛下行礼。”
曹寅试着挣扎了一下。
他这意思是觉得,朕不是明君?
李晋脸色微微带着几分低沉,看着曹寅:“你便是曹寅?何故帮人在恩科之中舞弊,你可知此该当何罪?”
帮人舞弊这种事情,可大可小。
小了可以说是受到蒙蔽本人不知,大了也能说是知道用意故意为之。
能五马分尸凌迟处死,也可直接放回家去。
全看李晋怎么想。
“草民半点不知,只道是来有人高价来找草民作文,此事经常有之,故而不太在意。”
曹寅挂冠离开之后,基本就靠着这种收入维持。
这才会说此事经常有之,他根本不会在意。
“你可还记得,你的作文都是何内容?”
这也是李晋让恩科继续的原因之一。
只要能找到作文的此人,自然就能分辨出恩科之中何人舞弊。
“分的出,草民写文比寻常考生高明很多,一眼便知,有几张还是草民的得意之作。”
“陛下若是喜欢,给草民些银钱就是,不用让草民当官。”
李晋看了一眼,神武卫才松开曹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