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藤卓也起身,对着眼前的陈之道深深鞠躬。
“京兆尹大人,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的话,除了这些特产之外,我等必有重谢,请京兆尹大人不要小气,直接告知我等!”
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到大秦来,可之前自己来的时候,大秦的这些官员明明都不是这样的……
“为什么我们这次来了之后,各位大人对我们都是闭门不见?”
远藤卓也喉咙耸动,很是艰难的看着陈之道。
“新皇登基之后,世道就已经变了。”
“远藤先生,您的这点手段还是收着点,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爱杀人,使团可得多小心。”
陈之道压低声音,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远藤卓也,缓缓起身。
“既然是陛下御笔,那就没有修改的空间了,明白我的意思了吗?远藤卓也?”
说实话, 以陈之道之前这种小心谨慎的清流态度,他同样是对远藤卓也闭门不见的京官之一,今天会来见远藤的原因也很简单。
那就是代表所有京官,过来提醒一下远藤卓也,让他这两天稍微安生点。
“这!”
远藤卓也猛地掀开手中的盒子,一排整齐的小金条在这盒子之中熠熠生辉:“陈大人?”
跟之前来的高丽使团完全不同,东瀛使团的方式就突出一个简单粗暴,直接高效。
“金子……本大人可不是这种人, 而且远藤先生的这点金条,可买不到陈某全家老小的性命。”
陈之道眯着眼睛拱了拱手,起身离开。
“世道不一样了?这大秦的京城之中,就全是清廉的官员?”
远藤卓也原地愣住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马车在驿馆门口缓缓停下,谨保第一个翻身下马,拿起下车用的小凳子放好:“陛下,奴婢准备妥当了。”
考虑到毕竟这些东瀛是来投降的,跟上次来的高立人截然不同
李晋也就干脆没再隐藏身份,而是出宫之后就直奔驿馆。
“陛下亲临,还不赶紧让驿馆里面的这些废物都出来迎接?这门口的人儿呢,都是做什么吃的!”
看见驿馆门口无人,谨保瞪圆了眼睛,挥舞着手中的浮尘,气沉丹田。
“陛下,您不是说让这些东瀛使团自己面圣的吗?怎么?”
马车之内,董浅梦布不解的看着李晋。
陛下可是堂堂大秦皇帝,怎么能纡尊降贵,亲自到这种地方来?
“咳咳,很多事情其实是接见的时候不方便做的。”
“朕只是顺便过来看看,一会儿还要去看新军军营。”
李晋半闭着眼睛,老神在在。
从让左文忠编练新军开始,李晋可是都还没怎么去看过。
“参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两个顶着乌眼青的随从跌跌撞撞的从驿馆之中走了出来。
看到李晋的马车跟牵马的谨保,慌里慌张的赶紧跪下。
“你们这像什么样子!”
看到这两人的熊样,谨保神色一僵,厉声说道。
李晋透过马车的帘子,单手托着下巴,定定的看着跪在马车之前的这两个随从。
“你们两个,是怎么回事儿?”
驿馆可是礼部一直负责的,能到这里工作的人基本都经历过礼部的精挑细选。
知礼节懂进退都是最基本的,不可能如此莽撞。
“启禀陛下,回公公,东瀛使团里面来了个莽汉,在驿馆之中口出狂言,小的们一时气不过,就跟这莽汉厮打起来,便如此了。”
随从拱了拱手,小心翼翼的看着马车之中的李晋。
“莽汉?一个莽汉都收拾不了,真是一群废物!皇上,您看?”
谨保骂了一句,转过头毕恭毕敬,低三下四的说了一句:“要不要奴婢
出手,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外邦不知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