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钊满脸笑容:“候大人,陛下这圣旨一下,可是闹的陇西满城风雨,我们可如何是好?”
“那就让他们去闹,实在是理解不了的,就跟他们好好的解释解释,让他们知道,朝廷也不容易。”
候传庭端着茶盏,叹了口气。
“也不是本官不想让他们参加恩科的,实在是白莲教凶顽,若不是因为这闹的白莲教,我陇西局势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正是因为出了这种事情,朝廷才要派大人过来嘛。”
徐钊笑眯眯的看着候传庭。
“哼,你以为本大人愿意过来?白莲教这种地方,稍微管一管就闹腾得不得了,本大人都没办法跟陛下交差。”
候传庭冷哼一声。
“每天都说镇压白莲教,可哪里有如此容易?!”
听起来,候传庭的心中,对自己的这份差事不是特别满意?
徐钊的眼睛微微转动,看着一脸不满的候传庭:“其实,属下也有个办法,就是不知道,大人可不可以接受。”
“什么办法,还不快说来听听?可是有什么两全其美之策。”
候传庭眼睛一亮。
“找个门路,跟白莲教协商一二,先让这陇西太平一段时间,
让学子们参加了恩科。”
徐钊喝了一口茶水:“等恩科结束,给白莲教一二补偿,就当是休战。”
跟白莲教休战?
“大胆徐钊,怎么可以出这种主意?”
“你可知道,陛下如今对白莲教可是深恶痛绝,我等身为大秦官僚,怎可以如此跟白莲教同流合污!”
候传庭放下茶盏,瞪着眼睛,义愤填膺。
“诶,候大人,这怎么就是同流合污了?我们也是为了陇西的学子着想,不是吗?”
“何况,下官跟您实话实说,您喝的茶叶就是下官从白莲教那里没收来的。”
徐钊低声说着:“就算是这样不行,怎么也得让东厂宽松几天,别打压的这么厉害,我们这面子也好看不是?”
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,先让如今的陇西看起来说的过去,能让学子参加恩科再说。
“这……毕竟不是小事,容我再思虑几番,你先下去吧。”
候传庭摆了摆手,示意徐钊先离开这里。
“是,那大人慢慢考虑,下属就先离开了。”
徐钊拱了下手,起身离开,嘴角确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知道了候传庭的心中多少对朝廷也有几分不满,那这件事情也就好办起来
了。
京城,大殿之上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
董浅梦上前一步。
“臣京兆尹陈之道,有本上奏。”
平时都是低着头想钻地缝的陈之道,第一个主动拿着奏折走了出来。
“启禀陛下,臣以为,大灾之后多有瘟疫,现在京城附近的流民都在朝着京城聚集,臣以为隐患极大。”
大灾之后必有瘟疫……
“说吧,什么主意。”
李晋饶有兴趣的看着主动出来汇报的陈之道。
“臣的办法非常简单,臣想斗胆向皇上建议,由各地分批次拦截流民,同时将京城之中的流民分批转出京城。”
陈之道拱了拱手。
“起码必须确保,整个京城,没有出现瘟疫的困扰。”
通过拦截,疏散流民,来避免京城出现瘟疫?
从科学角度来说的话,陈之道的这个说法若是好好的琢磨琢磨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“贸然把流民从京城分流出去,是否可能导致流民在这过程之中大量死去?陈大人,这可不是陛下想要的。”
章庭君拱了拱手,他对岭北战俘的死活不甚在意。
可到了大秦属于自己的故土,倒是多少生出了几分怜悯。
“嗯。”
李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