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质的区别。
李晋静静地听完,遗憾地说道:“那就是借不成了。”
吴道义心中狂跳,一种大难临头的不妙感笼罩在他身上,让他惶恐不安。
“皇上...”
吴道义的话才说出口,就被已经不想听他解释什么的李晋打断。
“来人啊。”
谨保带着东厂锦衣卫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李晋身后,跪下道:“奴婢在。”
“将商户吴道义所犯之罪行,一一禀报。”李晋平淡道。
谨保太监恭恭敬敬地对着李晋行礼,然后阴恻恻地看了吴道义一眼,冷笑道:“吴道义,祖籍徽州人士,其族四代经商,经营粮食、酒肆、客栈、钱庄、赌场,门店分号多半集中京畿地区,其罪有三。”
“第一,强买强卖之罪,三年来共有七十八户农户为吴道义的佃农,契约规定收佃租为总产量的五成,但其每到丰收之日便以种种借口、理由盘剥农户,最低者强收七成半,最高者强收九成。”
“第二,无视帝国礼制之罪,按大秦帝国太祖礼制令,士、农、工、商四大阶级,为商最贱,仅次于奴,凡商籍者,不得穿丝绸、府中不可豢养家丁超过五人,正妻一房,妾室不可超过二房
,以上规定,吴道义尽皆全犯,其府中家丁、奴仆超过三十人,正妻一房外,还有妾室二十二名。”
“第三,贩卖人口之罪,帝国律令,凡私下贩卖人口者,处极刑,而吴道义趁着天灾,贩卖人口已经数月,段段时间之内暴敛财富无数,被贩卖者,多为青壮年男丁作为奴仆而售,更多青年女子,甚至幼女被严刑拷打,供客人淫乐。”
谨保细数吴道义的罪名,任何一项,按照帝国律法都是要杀头的大罪。
莫说旁人,就是董媚儿听了都觉得震撼无比,特别是那贩卖人口,更是让从未接触过社会如此阴暗面的董媚儿从心底发凉,她看向吴道义的眼神也充满了厌弃和恶心。
而吴道义自己,只觉得头皮发麻,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是怎么被皇帝知道的,但他很清楚,这里每一项,都没冤枉自己。
呼吸急促,瞳孔涣散的他如同触电一般,猛地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,喊道: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!”
李晋撕下一块白面馒头放进嘴里轻轻咀嚼,眼神平淡地说:“既然知道求饶,便是没有冤枉你了。”
“杀了!”
李晋轻描淡写地下令,“夷九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