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礼下意识伸手就要够门把手,靳北洲却紧紧挡在那里,她试了几次也摸不到。
终于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没了,黑暗中看不到容礼此刻脸上的表情,只听见她冷硬着嗓音说:“让开,我只说最后一遍。”
靳北洲不懂她情绪怎么变得这么快,明明刚才他们还在心平气和地开玩笑。
他没有动,容礼垂下的手缓缓握紧,拳头刚要挥出去,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回握住。
容礼眉头一皱,紧接着她便抬腿一脚踹上了男人的膝盖。
靳北洲没想到她动完手还会动脚,压根没来得及防备,安静的储藏室里随之响起不大的一声闷哼。
这女人,脚劲还挺大。
莫名想起来刚刚在楼上收藏室门口,她也是要踹他来着,不过那个位置......想想还有点后怕。
很快,容礼抛出了第二句话,依旧冷冷冰冰,“你知道的,我会打架。”
言外之意,他如果再不识好歹,就别怪她下手没轻重给他打到半身不遂。
靳北洲:“......”
这女人害羞起来是真可爱,生气起来也是真凶。
靳北洲定了定神,仔细回想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,怎么就突然惹她生气了?
突然想起来他最后看到容礼在楼梯上的表情,那时候好像就已经不对劲了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她语调寡淡,“靳先生好本事,这些天把我耍的团团转。”
想想这事容礼就窝火,她自觉聪明,自觉瞒他瞒的天衣无缝,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不说,还当作毫不知情跟她演戏,明知她就是兰因老师还当着她的面打听兰因老师。
为的就是看着她被戏耍,从而满足他的恶趣味。
她可是骄傲的容礼,是国内外令人闻风丧胆的hk组织的王,从来都不可一世,现在居然被一个男人耍了这么长时间?
靳北洲闻言沉默了一会儿,有点理亏。
一开始他只是想顺水推舟,继续装作不知道,嘴上说着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,实际上却是给自己创造这个机会。
靳北洲忽然有点委屈,“你不是也瞒过我......”
回怼的声音很快传来:“你想道德绑架我?”
靳北洲:“......”
靳北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,比他在商业场里遇到的所有困难加在一起都要棘手,突然就有点懵,接下来该说什么?
男人站在那里不动,容礼越发烦躁,不耐烦地开口:“你让不让开?”
储藏室的灯如果这个时候亮起的话,就能看到容礼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劲。
或许她生气的不单单是这个男人戏弄她,还有对自己警惕性变低的懊恼。
这种事若是放在做任务中,就等于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在敌人面前,她还丝毫没觉察到自己已经暴露了。
可以算得上她人生第一次滑铁卢了。
靳北洲终于向旁边动了一步。
容礼伸手拉开门,刚要走出去,中途突然停下回头看他,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?”
男人老老实实回答:“奶奶给陈老师送桂花酥那天。”
容礼:“......”
居然在这么久之前,这么久她居然都毫无察觉。
她停在原地,眸子间极力控制着情绪。
但,忍一时卵巢囊肿,退一步乳腺增生。
容礼最后还是没忍住,退回去冲着靳北洲又补上两脚。
这才利落转身,“英姿飒爽”地扬长而去。
秦旗在大厅里看着容礼面色不悦地离开,刚想上前问问怎么回事,就又对上那道凌厉的目光。
他悻悻地闭上嘴,默默擦了把冷汗。
大哥这个禁欲男万年不开窍,一开窍怎么就看上个这么凶的女人?
两个人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