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的勾了勾唇。
赵长顺目露担忧:惹席小姐这么生气,少帅今晚,怕不是要睡偏院?
可惜赵长顺白担心了。
他们家少帅如此有恃无恐,不是要睡偏院,而是打定了主意睡书房。
席宁离开餐厅不久,沈容湛就吩咐薛文超把公文搬回书房,在书房接着办公,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,才在书房歇下。
在主院等了半晚上也没等到沈容湛来认错的席宁咬碎了一口银牙,磨着后槽牙问候了一遍沈家祖宗,才气呼呼的睡下。
半夜里,还做了一晚上的小人人梦。
光怪陆离的,闹哄哄的。
早晨八点,席宁顶着两个黑眼圈睁开了眼。
沈家的祖宗果然不是省油的灯,她就问候了几句,结果梦里缠了她一晚上!
穿着雪白单衣的席宁一把拉开卧室的房门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,为女孩清晰的轮廓渡上一层灿烂的金色,肌肤上的细小绒毛都依稀可见。
“席小姐今天醒的真早。”早已在门口候着的翠菊微笑着说。
席宁揉了揉杂乱的头发,张开嘴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。
她眯了眯眼,还有些困顿。
“没办法,做了个噩梦,睡不着。”刚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哑,颗粒感很重。
翠菊没有越矩的去问,且第六感告诉她,这不是个好话题。
她不问,席宁也不好自说自话,显得太刻意,于是话锋一转,状似随意的问:“你们家少帅呢?昨晚在哪儿歇息的?”
“回禀小姐,少帅昨晚在书房歇下了。”一碰到有关少帅的问题,翠菊的态度明显恭敬不少,甚至隐隐藏着克制不住的恐惧。
席宁也理解她的害怕,毕竟这年头做军阀的,谁身上不背着几条人命?手上鲜血越多,就自然带着几分杀气和血腥气,时间久了,戾气就重,一般人肯定会害怕。
都是人之常情。
听见沈容湛在书房歇下,席宁消停了的火气又有些复燃的趋势。
这人很明显知道惹她生气了,昨晚故意躲着她呢!
席宁抬步就要气势汹汹的去书房,刚走两步,又停住了。
她偏头看向一旁的翠菊,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。
“少帅现下还在休息吧?”
“少帅昨夜睡得晚,现在应当还在休息。”翠菊被席宁的笑搞得毛毛的,斟酌着语气回。
席宁唇角的笑容更灿烂了,她拍了拍翠菊的肩膀,吩咐她:“你去衣帽间给我找一身艳丽的旗袍,越风尘越好。”
翠菊隐隐猜测到了席宁的用意,欲言又止的看了不怀好意的女人一眼,张了张口,又犹豫的闭上,最终顺从的去衣帽间给她找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