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三小姐,你这边请。”身穿制式军装的男人引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往醉香居的二楼走,态度温和,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。
被唤作“温三小姐”的女人紧了紧身上的米白色风衣,压抑住心里的惴惴不安,细弱蚊呐的应了一声,跟在军官的身后上了雅致华丽的二楼。
军官引着温三小姐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前,恭敬的敲了敲门。
与纸醉金迷的一楼舞厅相比,二楼显得平静不少,这间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更是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,温三小姐不由得攥紧了大衣的袖口,紧张得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她是南城首富温家的小女儿温绾玉,今年年初刚从国外留学归来。
上个月南城商会举办的宴会上,她陪父亲出席宴会,哪知就这么一次抛头露面,她就被盘踞南城的军阀少帅沈容湛看上了。
乱世之中,谁有武器、谁有军队,就可在一方叱咤称王。
就算她父亲是南城首富,对上军阀,那也是胳膊拧大腿没有办法的事。
从少帅府送来聘礼提亲到现在,这还是第一次少帅要见她。
她听闻这位新上任的少帅俊美得宛若天神降临,但性格暴戾恣睢,喜怒无常,嘴角总带三分笑意,看似好相处,实则冷血残忍堪比刽子手。
第一次见面就选在南城最大的风月场所,温绾玉想,少帅可能不是看上她,只是单纯的想羞辱她父亲,羞辱她,毕竟在回国之前,她就听闻父亲因为一批货得罪了他。
“温三小姐,少帅在里面等你,请进。”见温绾玉在门口呆站了许久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,沈容湛的副官薛文超面无表情的催促道。
温绾玉慌张的点了点头,战战兢兢的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的门,怀着赴死的心情进了房间。
她甫一进去,薛文超就掩上了门,轻微的关门声让神经紧绷的温绾玉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屋里分为里间和外间,中间用一道垂到地面的纱帘遮挡,温绾玉站在摆放着茶杯的圆桌旁,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帘,小心翼翼的瞅了里间一眼。
纱帘虽然轻薄,但纱上绣了花纹,一时看不出来有没有人。
温绾玉也不敢多看,木头似的杵在外间,声音微颤:“少帅,绾玉来了。”
“既然来了,那就进来吧。”少帅的声音清越温柔,如环佩敲击,悦耳至极。
温绾玉攥着衣袖的手更紧了,她颤巍巍的走到隔绝里间和外间的纱帘前,颤巍巍的掀开纱帘,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进里间,脚步声微不可闻。
“温小姐不必紧张。”男性嗓音极其富有魅力,此刻逼近之后,更是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味道。
温绾玉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,紧张害怕的同时,还有些害羞,冷白如玉的脸颊都爬上了绯色。
耳垂被那人修长的指腹摩挲,暧昧的动作让温绾玉下意识后退,却被那人先一步察觉到,揽住了腰肢,困在他怀里,无法后退。
“少帅,你别这样……”温绾玉虽然在国外留学,思想较之家里的姐妹开放不少,但也不是个随便到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如此亲密的放荡女子,哪怕这人是她的未婚夫。
她双手推拒着男子,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但男女之间力量实在悬殊,她推这几下,不像在拒绝,倒像是在欲拒还迎一般。
“不能怎样?”那人在她耳畔轻笑一声,握着她腰肢的手用了点力,两人之间的缝隙瞬间消失,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。
温绾玉脸红了个彻底,眼眶都被这人欺负得发红,眼里的晶莹摇摇欲坠,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。
“别哭啊。”那人见逼急了她,嗓音染上几分无措,后退了些许,拉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,但手依旧握着她的腰肢。
温绾玉吸了吸鼻子,倔强道:“我没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