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宁死鱼眼看天,心想你伺候人的功夫再好,关我什么事呢!
动了动被抱住的大腿,然后发现那人更加抱紧了些,就跟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死都不肯撒手。
这一米八的大哥看起来娘们唧唧的,没想到力气还挺实在。
萧遇留下他干粗活真真是上上策。
“你的诉求孤已经了解了,你先松开孤,凡事都可以商量……”
席宁硬生生牵出一个勉强的笑,语气和缓慈爱,努力让自己的形象变得光辉伟岸一些。
抱着她腿的力道短暂的松了一点点,不等她抽出来,立马又抱紧了。
“碎玉郎君现今把殿下迷的神魂颠倒,殿下怕是现在答应奴,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,毕竟,现今碎玉郎君才是殿下的心尖尖。奴们这些旧人,殿下眼都不眨就让碎玉郎君遣散了,当真是天家无情,伴君如伴虎。”
那人顶着一张硬汉的脸,说着娇滴滴的话,三言两语就把一个豪门弃妇的形象立的根深蒂固。
席宁无奈的扶了扶额,“那你想如何?”
活络的念头在脑海中滚了一圈,怀璧眼眸一亮,道:“奴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,别无所求,只想有个安生度日的地方,殿下若抬奴的身份为侍君,给奴一个名分,奴就此安分度日,绝不叨扰碎玉郎君和殿下的生活!”
席宁耷拉下眉眼,默默的想:是不叨扰,但膈应啊!她可是要为萧遇放弃弱水三千的人啊,怎么能出尔反尔的立侍君呢!那不是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吗?
这人可真是想得太美了。
席宁原本不叫人,是不想让人看了误会。
现在真的是没时间跟这人纠缠。
她的时间宝贵着呢!
手指弯出一个特殊的弧度,席宁行云流水的吹了一声高亢的口哨。
鹤唳猿啼,蕴藏着摧枯拉朽的气势。
怀璧哭哭啼啼的动作一顿,傻愣愣的抬头望着面色冷下来的席宁。
一想到等会儿的情形,席宁掐死他的念头都有了,要不是他力气大,她早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。
岳清竹踏着屋顶的瓦片而来,身轻如燕的落在两人面前。
她刚要行礼,就看见两人这诡异的纠缠方式,沉默一秒,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来。
席宁脸色更黑了,冷哼了一声,没好气的道: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从孤腿上薅下来!”
岳清竹边笑边靠近两人。
怀璧一看到冷面无情的岳清竹,就冷不丁打了个哆嗦,也不提什么侍君了,松开席宁,夺路就要逃跑。
还没跑出院落,就被一只手轻轻巧巧的拎住了后衣领,手脚悬空,怀璧拽着衣领,脸色胀得发紫。
一米八的大高个被一米七的岳清竹拎在半空中艰难挣扎,这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神奇。
席宁看怀璧要断气的样子,赶紧让岳清竹把他放下。
岳清竹毫不客气的把他甩倒在地,冷眼看着他剧烈咳嗽的模样。
席宁汗颜的看着这一幕,不禁为岳清竹的未来发愁,这么暴力的妻主,会有不长眼的看上吗?
“殿下,他要怎么处置?”
席宁正要让岳清竹把他扔出府去,就瞥见怀璧松垮垮的领口下有一片若隐若现的青黑色。
念随心动,席宁想也不想就让岳清竹摁住他。
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下,席宁一把扯开怀璧的衣衫,露出白花花的肌肉。
黑黄的肤色和衣衫内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岳清竹会意,抽出腰间的帕子,跟搓面团一样在怀璧脸上摩擦。
黑黄色的斑斑点点被搓下来,露出一张白净的少年脸。
这张脸,和印象里的怀璧判若两人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装成怀璧潜入皇女府?”
岳清竹掐住少年的脖颈,目光冰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