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吗?六皇女府上的三千男宠被新来的美人遣散了!”
“能让风流成性的六皇女收心,那得是个怎样的天仙啊?”
“好不好看不知道,但这勾引女人的本事……啧啧!”
“……”
坊间流言四起,津津乐道六皇女成了个夫管严。
消息传到丞相府,丞相凌薇攥着白玉盏,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尖酸刻薄的表情,冷笑一声,语调说不出的阴阳怪气。
“被一个娼妓迷惑,早朝不去,和陛下闹翻,六皇女啊,彻底是颗废子了。”
跪坐在席上的凌风垂首恭敬的泡茶,举止优雅,一举一动都有条不紊,不出现分毫差错。
听见凌薇的话,眉毛都不动一下,似乎完全不认识“六皇女”一样。
无人注意的角落,凌风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和果不其然。
凌薇搁下茶盏,看着自家文采斐然的郎君,想到不久前二殿下态度谦和的向她求娶风儿,脸上不由酝酿出笑容。
“风儿,二殿下向我表明了想要娶你的心意,你意下如何?”
凌风睫毛颤了颤,手指下意识用力的攥住茶托,语气平静,态度乖顺的道:“孩儿的婚事,听凭母亲做主。”
凌薇细细琢磨,“二殿下虽然出身低了些,却是众皇女中文采武学最为出众的。若荣登大宝,确实是位极好的妻主。风儿若中意的话,母亲自会全力辅佐。”
凌风脸颊微红,低下头,咬着唇瓣,小声道:“二殿下……孩儿,是中意的……”
“好!好!好!”凌薇连说了三个“好”,脸色红润,神情兴奋激动,看样子是真的很满意这桩婚事。
只是,皇女们的夫君,向来是由陛下赐婚的。
二殿下请求陛下批准赐婚的折子呈了一次又一次,结果都是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丞相凌薇看不过眼陛下这明目张胆的偏心,洋洋洒洒递了好几道折子,大骂陛下昏庸无道,偏心至极。
陛下大怒,在第二天的朝会上挑了二皇女的刺,不容置喙的就罚了二皇女禁足两月。
二皇女禁足的消息一传出,胆小怕事的五皇女深觉母皇下一个就看不顺眼她,赶紧告病不上早朝了,生怕撞到女皇的枪口上。
皇女们禁足的禁足,告病的告病,朝堂上各派系的官员们失了主心骨,如同一盘散沙。
偏偏驻守边关的大将军要回京述职了,女皇问谁有意为大将军接风洗尘,文臣言官们推三阻四,武将们行事粗糙,恐怕会怠慢了大将军。
放眼整个朝堂,竟无一人能用!
女皇气血攻心,在朝堂上昏了过去。
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“宣宁儿进宫,宁儿……”。
万万没想到六殿下还有戏的朝臣们面面相觑。
陛下身体不好,贴身侍疾的皇女必定会稳占先机。
被众人遗忘的六皇女府又热闹起来了,拜贴一封一封的送进皇女府。
送到一半的男宠们听闻消息,也不安安心心的拿了银子走人了,开始寻死觅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赖在府上不走了,看热闹的百姓是换了一批又一批。
席宁交代好萧遇府中事宜,便带着岳清竹进宫了。
和众多大臣的心思一致,她也觉得应该没她什么事了,万万没想到女皇冷了她一个月,最后昏迷时念的人还是她。
心情复杂jpg.
白月光死的太早,太美好,就是容易便宜不怀好意的替身。
时隔数日,再次坐在紫宸殿的床榻上,席宁接过赵双喜递过来的药汤,舀了一勺,轻轻吹了吹气,小心翼翼的喂进女皇闭合的嘴里。
咽了一些,还有一些说着唇线往下淌。
席宁及时的替女皇擦干净,防止了药汤滑下去要换衣服的悲剧。
一小碗药汤喂完,席宁扶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女皇躺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