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担心,你江哥这是一千五的后遗症,马上就没事了。”
席宁没什么诚意的安抚了孔飞宇一句,然后抬起右手,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。
二十一班学生困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席宁,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。
响指落下。
一声高亢的唢呐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,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胡小豆气势磅礴的站在席宁一旁,把唢呐吹得惊天动地。
江肆的脸成功绿了。
他磨了磨后槽牙,戾气横生的的凤眸寒光凛冽。
身穿黑衣服的一班学生手捧白菊,在唢呐声中,神情肃穆的走向台下的二十一班。
他们怀揣着献祭的心情,把白菊放在江肆脚边。
整个足球场气氛死一般的沉重。
唯独胡小豆那半吊子的唢呐还在歇斯底里。
白菊被堆在脚边,和上坟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江肆的脸黑得不能再黑。
二十一班的学生成功被激怒。
孔飞宇一把抄起地上的白菊,精准的扔在了胡小豆的手腕上,胡小豆握着手腕哀嚎一声,唢呐应声落地。
就像是一个一呼百应的信号一般,二十一班学生。
胡小豆挥手大喊:“撤退!”
一班学生。
二十一班学生。
足球场、高二年级。
江肆死死盯着地上被踩踏得零落成泥的白菊,心气都不通畅了。
他攥紧拳头,深呼吸了好几下,才克制住把席宁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的冲动。
小兔崽子,真是翅膀硬了。
整蛊手段真是越发过分了。
*
“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!”
“这是学校,学习的地方!”
“不是你家,也不是可以让你们胡闹的地方!”
“一个个的,真是反了天了,公然在学校!”
“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校规校纪,还有没有同学友爱!?”
杨主任气炸了的声音足以掀翻政教大楼的屋顶。
政教大楼一楼大厅里。
一抖一抖的聆听着杨主任怒气冲天的教诲。
在这正中间,席宁和浑身都散发着要杀人的戾气的江肆自成一派。
她拼命想往挪,刚动了一毫米,江肆就冷冷的“哼”一声。
杨主任的凶光扫射而来。
“刚才是谁哼的?给我站出来?”
席宁低着头一副“不关我事”的鹌鹑样。
江肆磨着牙,用气声在席宁耳边呢喃:“你背了这个锅,今天这事,就揭过。”
席宁:“!”
她悄咪咪的瞅了上首的杨胖子一眼。
杨胖子冷冰冰的视线堪称镭射光波,扫哪哪儿鸦雀无声。
这不是背锅。
这是上赶着送死。
席宁抗拒的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就给我等着!”江肆目光凉飕飕的,像西伯利亚的寒流,能把人冻成冰雕。
席宁逃避的低下头。
可惜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——
“江肆,席宁,你俩交头接耳的干什么!给我站起来!”
江肆潇洒利落的起身,站的笔直,跟棵挺拔的白杨似的。
席宁跟着不情不愿的起身。
“你俩身为全年级的学习榜样,非但不思悔改,反而变本加厉!怎么?是觉得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?我告诉你们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!你俩这么肆意妄为,迟早有一点会为你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!”
杨主任声嘶力竭,胸腔震动,话语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。
席宁觉得这话单纯就是说给她听的。
江肆他爸是临溪首富啊。
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每天都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。
哪里像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