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肆的钱一打过来,席宁就赶紧汇给了医院,并且打电话给刘医生希望他尽快安排手术。
刘医生照例安慰了她几句,表示会马上安排手术。
婆婆的事告一段落。
星期一的早上,席宁踩点进了高二(1)班的教室。
不同于往日书声朗朗的朝气蓬勃,从她一走进教室,同学们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。
席宁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衣服纽扣系错了,但低眸瞥了一眼,她穿的是卫衣加校服,根本就没有纽扣。
难不成是她裤子拉链开了?
那更不可能了,为了省钱,她都穿的校裤,运动裤,系裤带那种。
在一教室沉默无声的注目礼中,席宁镇定的走到她的位置上,刚要放书包坐下,就见她课桌上规规整整的放了一沓小卖部批发的粉红色信封。
“???”
拉开椅子,随手把书包挂椅背上,席宁拿起一封,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然后踹了前桌宁安安的桌凳一脚。
“谁送来的?”她语气凉凉的问。
宁安安弱小无助的转过身,嘴唇嗫嚅几下,小声说:“二十一班的林青和送来的。”
林青和……
江肆的发小好哥们。
在临溪一中,他就相当于江肆的内务府大太监,雍正身边的苏培盛,他做的事,背后八成都是江肆在指挥。
所以,这是江肆送过来给她的。
怪不得班里的同学这副表情了。
两个水火不容的宿敌突然来了这么个大动作,是不是要殃及池鱼了?
灾难终于要降临到他们头上了。
他们能不诚惶诚恐吗?
至于粉色信封,学校小卖部抠的就只有这一个颜色的,他们自然不会往早恋那方面想。
席宁也不会,毕竟就在两天前,这位还害的她头上破了个口子。
要不是她看纱布碍眼拆了,估计班里同学看她的眼神就更加惊恐了,甚至还有兔死狐悲的落寞伤感。
毕竟因为席宁和江肆的影响,一班和二十一班已经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了。
学生之间明争暗斗,老师之间也是阴阳怪气,一班就差没在教室门上挂个“二十一班与狗不得入内”的牌子,二十一班也恨不得把“一班死”几个字刻在脑门上。
两个班级的竞争无比恶劣,误伤一堆岁月静好想躺平的咸鱼。
看在一班和二十一班因为竞争而遥遥领先其他班平均分的份上,年级组长和校长也就对这种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只要不上升到群架就行。
而现在,二十一班终于要对一班发起挑战了。
这种表面的平静终究是维持不下去了。
不懂一班学生暗流涌动的眼神交流,席宁拆开粉色的信封,发现里面洋洋洒洒写了一行话。
龙飞凤舞的字体,一看就是江肆的手笔。
「负债人必须每日早上给债主准备早餐」
席宁:“……”
还是第一次见债主用写情书的方式追债。
胡小豆紧张的扒拉着席宁的椅背,表情凝重:“宁姐,是不是二十一班要向我们班宣战了?决定在下个星期的冬季运动会上决一死战?”
他说得悲壮苍凉,颇有一种英雄末路的凄惨壮烈。
什么跟什么?
席宁听得一头雾水。
胡小豆却误解了她的意思。
“宁姐,事到如今,你就不要再隐瞒我们了,我们和二十一班的恩怨积攒已久,我们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,是杀是剐,还望宁姐给我们一个痛快?”
他的话语得到了一众学生的支持和拥护。
席宁眉心跳了跳。
胡小豆同学的脑补能力真是绝了。
反手拿信封给了他脑门一下,席宁没好气的道:“少看点电视剧,这不是二十一班的宣战书。”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