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受到惊吓,姜妤晚闭着眼用了狠劲拍打对方。
那人忍无可忍将她压倒在墙上,用脚抵住她不断乱踢的腿,单手抓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举过头顶。
动弹不得之下,姜妤晚终于睁开眼,咬着唇死死瞪向面前的男人,心里暗自急道:这清安干什么去了,怎么还没回来?快来救她啊!
可等看清眼前黑着脸的男子样貌,不由呆愣在原地。
“你,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?你这小娘子怎么平白无故胡乱打人呢?”
程宴冷着脸的时候,身上煞气重,瞧着便甚是吓人。
闻言,姜妤晚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,这人好生不要脸,居然倒打一耙,明明是他先捂住她的嘴拖到树后的,怎么变成她先打人了?
见面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气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程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。
又见她发丝凌乱,衣裳不整,眼眸中还含水光,唇上口脂也被他之前捂嘴的动作蹭得晕开了一些。
饱满的胸脯还因气得厉害而上下起伏。
怎么看怎么像被他“欺负”了一般。
啧,没事生得这般好颜色作甚?程宴喉结上下滚动,不由拉开了些两人距离。
偏这小娘子像是急着争辩,又把身子往前送了两分,仰着脖子气冲冲的说道:“公子好生无理,明明是你先动手,我才还手的。”
程宴眼眸变深,收回手摸了摸鼻子,轻声应了句:“嗯,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。”
一副拗不过她从而妥协的样子,实在是分外招人恼怒。
“你。”
姜妤晚伸手指了他一下,甩袖就想走,突然又想到什么,面上带上焦急。
“你快去救你夫人啊。”
姜妤晚指向先前两人离开的方向,想起之前他们说的话,担心去晚了,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残忍的事情。
可是她身为一介女流之辈,肯定是打不过男子的,但加上他就不一定了。
“夫人?”
程宴皱眉,他什么时候有了夫人,他自己怎么不知道?哦,对外他确实是有位“夫人”的。
“我为何要救?”程宴见眼前之人急得在原地打转,心中好笑,啧,还是个热心肠的善良姑娘?
姜妤晚没忍住转头瞪他,想到什么,又斟酌着开口:“那可是你夫人,虽然,虽然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但是总归是夫妻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程宴笑意更深,环胸不甚在意的说道:“不救又如何?”
听见此话,姜妤晚深知他是没心思去救人了,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,直接提着裙子就朝前方跑去,劝他还不如自己去救人呢,无论如何都比在这浪费时间强。
再说了,这内院小师父们也有很多,路上指定能遇上几个。
“喂,你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跑了。”
见她不停脚步,又补了一句:“你误会了,那不是我夫人,刚才那个男人才是她的夫君,她也不需要别人救,别人院里的事你瞎掺和干什么?放心,他不会对她动手的”
呵,对她动手?他怎么舍得呢?
程宴说完,就见前方正跑着的人停下了脚步,转头讶异的看着他,嘴唇微张,像是想说些什么,可最后又缓缓合上,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风微微拂过,黄色小花从树上落下,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裙角,也吹动了某颗越跳越快的红色心脏。
“小姐,小姐。”不远处传来清安略显焦急的呼喊声。
姜妤晚听见了,朝着程宴福了一礼,就脚步匆匆的跑向木凳,然后抬着就离开了。
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直至消失在眼前,程宴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枝桂花,那是刚才她挣扎时从发间掉落的。
平平无奇,就如这条桂花小路上所有的桂花枝条一样。
但他却鬼使神差的收入了袖中。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