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妈妈的小姐妹们一走,她就百无聊赖地回了卧室。
晚上顾爸爸也回来了。
他身量不高,随着年纪增长,身材也微微发福,尽管全身包裹在昂贵的西装下,顶多像是暴发户自鸣得意地穿着奢侈品。
他看见顾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只淡淡地说:“回来了。”
“外面下雨了,晚上就在这睡吧,别走了。”
说完转身就进了另一间客房。
窗外雨下了起来,客厅只有摆钟的声音相和,这里就跟别墅一样,安静得没半点人气。
顾夏隐隐睡不安稳。
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,她的视线掠过客厅的落地窗,有一辆车停在楼下,没熄火,发动机的声音湮没在喧哗的雨点中。
车灯晃了一下,她眯起了眼。
跟他是一样的车型。
这个年头在她脑子里划过,也就不在意了。
雨势渐大又小复起,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。
一大早,顾夏收拾好就准备离开。
客厅里,顾妈妈在沙发上看电视,是个不知道重播了多少轮的老剧,顾妈妈随口问了一句:“你不在家吃早饭啊。”
“嗯,去上班。”
顾妈妈嘀咕着:“你那班有什么可上的,一个月也开不了多少钱。”
顾夏充耳不闻,穿了鞋出门。
顾妈妈坐在沙发上,这集电视剧已经播完了,浮夸的广告一个接一个,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,看得目不转睛。
……
整晚的雨带走了躁意,这是个难得清爽的晨间,那辆车还停在昨晚的地方。
顾夏从旁边经过,脚步突然一顿,觉得不大对劲儿。
车窗紧紧闭合,单向可视的设计,令车内的光景无从窥见。她走回去,隔着漆黑的窗子向里看,里面仿佛有个人,沉默地跟她对视。
车蓦地传出解锁的声音。
顾夏垂下眼,绕车半圈,走到副驾驶的位置,拉开车门。
一夜风雨,男人却神采依旧,只是眼神在一晚的电闪雷鸣中,似乎阴沉了不少。
车内的空气有些憋闷,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,她闻了闻,皱起眉头,“你昨晚——”
男人不耐地打断她:“代驾。”
她想说的话于是又咽了回去,又问:“你就在这儿坐了一整夜?”
“……”
车启动,顾夏皱起眉,“这是去哪儿?我还要上班。”
“……”
车行了一会儿,顾夏就发现这是去公司的路。她于是再不开口了。
今天的秦尧之看着格外不对劲儿,路上一直都抿着唇沉默着。
他昨晚离开后,喝了酒,又回来,在她家楼下枯坐了一晚上,就为了送她上班?
顾夏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,自嘲地笑。五年前的秦尧之会,现在的他,恨不得将他对她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最刻薄的言辞,扎到她身上。
很快就到了她公司楼下。
“谢谢。”
顾夏拉开车门,半只脚都踏了出去。
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。
秦尧之的手心带着干燥的热意,像炙热的绳索将她套牢。
“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。”
什么意思?
“今晚来找我。”
他的话没有一丝调情的暧昧,只有直进的索取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