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混在陆北的朋友中一起打麻将,还能跟秦尧之一起喝酒,为人怎么样她不知道,但沈闻博处事圆滑是一定的。
顾夏表情淡淡,“陆北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,不管是女人,还是朋友,我劝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吧。”
沈闻博四下看了看,没人注意这里,站姿轻松了点。
他姿态轻慢,摸出一盒烟,也不避讳顾夏的方向,在烟雾中略微眯了眯眼,“你在钓秦尧之对吧,可是同时又不离开陆北,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挺婊的吗?”
男人看她的目光实在称不上友善。
尽管她和陆北就要订婚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,可是他对她的鄙夷依旧游刃有余。
“你和陆北认识很久了吧,从他认识我、开始追求我,到我们在一起……五年了。”顾夏看着他,目光奇异,像看见了一只奇形怪状的未知动物。
她问:“我为什么不离开陆北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在她迫人的逼视中,沈闻博一愣之下,竟然扭开了视线,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烟,没回答。
顾夏觉得眼前的场景荒谬又可笑,她也当真因此弯起了眼睛,却因同言语中的冷意的反差显出几分诡谲,“……我为什么变成这样,你们这些人,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?”
她后退一步,将鄙夷的目光还给沈闻博,缓缓摇头:“你只是,不敢惹陆北,所以你不开心了,只敢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意料之外的反击,沈闻博有半晌都没话说。
良久,他才说:“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。”
“那你拉我过来干什么呢?”
沈闻博掐灭了剩下的半支烟,重重吐出一口气,“我是来告诉你,离秦尧之远点,不管你想干什么,别利用他。”
顾夏抿唇,硬声说:“我跟秦尧之怎么样,又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沈闻博皱眉看向她,“秦尧之是我的朋友,陆北也是我的朋友,我不希望有朝一日,他们因为你起什么龌龊。”
“那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。”
沈闻博冷笑,“我确实不会高看你,五年前你就配不上秦尧之,而现在的你——”
沈闻博上下打量了她一遍,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什么令人憎恶的画面,嫌弃地移开了目光,“现在的你,连站在他身边,我都替他恶心。”
恶心?
顾夏并没有觉得羞辱,反而笑了起来,“你可真是贴心啊。”
她上前一步靠近他,声音压得很低,在这鼓噪的环境中,声线却格外清晰“你或许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,可是怎么办,让你失望了,就在几个小时之前,秦尧之还把我堵住,让我离开陆北,让我回到他身边。”
这个女人脸色平淡,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不知羞耻。
沈闻博咬着牙问:“像现在这样,跟在陆北身边,对大家都好不是吗?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她转了个神,双手趴在栏杆上,望着楼下喧嚣的舞池,重低音下,她的声音出口就四散飘走,但沈闻博还是听清了。
“我想要离开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