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羊再也不看少年,示意众人上马离去,何长安看着远去的车马,眯起眼睛,虽然看起来瘦弱,脸型却也棱角分明,有着一股自然而然的英气鹏发。
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,干脆豁出去了,追上缓缓离去的车马,一跃而上刘公羊所在车架上,掀起马车上的罗帏。
那赶车的马夫被少年的举动吓到,叫停马车,少年探入一个脑袋,对刘公羊说道:“这位大人,我有一事请教,不知可否进来?”
刘太守虽是一介儒生,但什么世面没见过,缓缓睁开眼睛,道:“进来吧!”
叫退了虚惊一场的众人,何长安进入车架,与刘公羊并肩而坐,开门见山问道:“刘大人,请问您对河溪阮氏一族可有了解?”
听了少年的问话,刘公羊掀开帘子,迟疑片刻,回头反问道:“你跟阮氏有何渊源?”
何长安自然不会全盘托出,抱拳说道:“有些恩怨,大人了解多少还请直言相告之。”
太守大人微微一笑,说道:“阮氏跟官府合作掌控一郡盐铁,其府邸落座于一座小镇,实则掩人耳目,阮氏有兄弟二人,其兄阮可升在暗,其弟阮巡在明,位列当朝九卿之一的廷尉一职,位高权重,虽是掌管刑狱,但身在朝中,自然说得上话,暗中帮阮氏发展,实为情理之中,谁不愿自己的家族兴旺发达?”
“以你的身手,还是不用去招惹的好,他们身边自有大内高手护卫,听说现已迁去京城,我言尽于此,你自己衡量利弊。”
何长安心中已定,道过谢后离开了此地,刘公羊在马车上呸了一口,
“就你?若是敢跟本老爷到府上去,看不扒了你的皮,还敢前往京城那是非之地。岂不知蚍蜉撼大树,可笑不自量?”
离去的少年有点后悔,想怎么不敲一敲那太守大人的竹杠?有赶赴京城的盘缠也好啊,但总不能又跟上去吧,他自嘲地笑了笑,事情考虑的总是不周全。
已过完年,渭郡城不愧是郡城,街道上大小摊贩都开始做起了营生,不乏热闹景象,何长安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,十分热闹,中间设置有一擂台。
少年凑了上去,问了问一旁围观的一个汉子,才知道渭郡城中四海镖局正招镖师,武力高者得,所以弄了一个什么比武擂台,约莫是早放出了消息,围观者不乏有许多佩刀佩剑之人。
此时气氛渲染得差不多了,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持剑走上擂台,胸脯前方颤动不止,引得围观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吞咽了口唾沫,其中不乏有无良少年吹起了口哨。
那女子已经见怪不怪,面如寒霜,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安静下来,红唇轻启:
“我四海镖局今日招镖师两名,欢迎诸位武林好汉前来,在我剑下撑过三招者可入镖局,敢问谁先上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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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众人叫好,也不知道在瞎叫嚷什么,反正气氛高涨,难道是那女子出剑之时的波澜起伏?
台下一个中年大汉一跃而上擂台,落地之声沉闷,那人猥琐一笑,“姑娘,若是打败了你入了镖局,可否让在下近水楼台,一睹‘真容’啊?”
台下有人喊道:“那谁!也不嫌磕碜啊,回家去照照镜子去吧!”
众人纷纷附和,吵着喊着让那汉子滚下擂台,那中年大汉脸皮异于常人,骂了回去,
“你们这些臭鱼烂虾!有本事就上台来比试比试,别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!”
接着还想再开口,只见那台上女子一个前冲,一脚踢在那汉子的肚子上,汉子早有防备,却慢了一步,被一脚踢下擂台。
汉子不服气道:“擂台之上应当光明正大,姑娘怎能偷袭?”
台上女子并未回话,伸了伸懒腰,众人眼睛睁到最大,女子看也不看道:“下一位”
何长安面对这个挣盘缠的机会,想上去一试,没想到被另一人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