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黄昏,幽静的半山别墅。
余未莱窝在沙发里睡得很沉。
脚边是睡得同样很沉的小巴顿。
傻狗今天跑得太疯,上坡下坡不知疲乏,一直遛到山脚下,这都不愿意回家,余未莱是一路硬拉着它回来的。
一人一狗遛得累到不行,冲了个澡,饭随便扒拉两口,躺下就着了。
车子的关门声响起,小院传来脚步声,下一刻沈司珩推门而入。
小巴顿警觉地直起了身子,兴奋地跳下沙发朝主人跑了过去。
大掌抚了两下它的狗头,男人一面往里走,一面四下望着,正准备上楼去寻,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女人。
小东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纯色睡袍,露着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,身上毯子都不盖一条。
沈司珩摸了摸她的光脚丫,还好不是很凉,双臂抄入身下将她抱了起来。
余未莱已经被吵醒了,却懒得睁开眼睛,手臂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,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厚着脸皮的当不会走路的病娇,任由他抱着上了楼。
进了主卧室,沈司珩俯身将她放到床上。
等他起身时,她却依然环着他不松手,水眸睁开一眨不眨得望着他。
沈司珩勾唇浅笑,“醒了?”
余未莱一脸脉脉含情,瞧着他没说话,突然情不自禁的凑上身子,咬上他的唇…
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出击了,他乐得配合,任由她翻身占了上风…
亲了会儿,她突然却停住了,小脸微红,喘气如兰,支起身子望他。
“继续?”
男人的嗓音性感撩人,一抹笑从眸子蔓延到唇角,迷人极了。
余未莱只觉脸上浮起一阵燥热,咬唇从他身上翻落下来,背对他躺回床上,蜷缩成一只蚌壳。
动作莫名其妙又行云流水的。
身后传来男人心情极好地一声轻笑,一只大手百般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在发丝上落下一吻。
“我对其他女人没做过对你做的事。”
她的热情让他有点儿得意忘形,故意戏谑她,“也没让其他女人做过你刚刚对我做得事。”
余未莱:……
叛徒!说好的不告诉他呢,真谢谢沈如玉全家。
随后,身后的大床一轻,沈司珩起身离开。
安静的卧室,暧昧散去。
床上的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手指插进头发里,脑袋几乎要炸掉了。
她到底在做什么啊?
雌性荷尔蒙躁动?
特么的是睡懵了,还是真的疯了!
……
深感目前的情况开始不受控了,第二天一到公司,余未莱就找蔡蔡坦白了昨晚的谜之行为。
蔡蔡听完一点儿也不惊讶,夹口菜放进嘴巴里嚼着,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人生导师状。
“爱情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龙卷风,以人类的凡胎肉体,挡不住,也躲不了。你爱上他了,主动亲他,很正常。”
余未莱摁了摁太阳穴,说道:“我出国的事情,他已经知道了,他不反对。”
蔡蔡问:“所以是继续谈着,不分了?”
余未莱停了会儿,摇头,“分。”
决心一定得下,一定得狠,长痛不如短痛啊余未莱。
正聊着,一通电话打过来,沈司珩接她一起去吃晚饭。
好!去!分!
傍晚时分,日光渐衰,残热犹存。
男人倚着车身,歪头望着旁边手舞足蹈着讲话的妙龄少女微笑,少女一袭粉色长裙,长发飘飘,清纯漂亮。
余未莱瞧着,竟觉得像副画。
沈司珩虽年近30,但气质这块太突出,以致跟多年轻的姑娘站一块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呢。
唉,好不想破坏啊tmd。
沈司珩转头看见站在原地不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