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。
“来,豪瑟,这周的份额,拿去。”
豪瑟大叔接过男人递来的袋子:
“哟,赚得不少啊?”
“最近世道不安稳,人人都想求神得佑,尤其是富翁。”男人嘟囔道。
“顺便一句,你的魔术道具很管用,很逼真,额,也许太逼真了,做祷告的时候,一位贵妇坚信她听见了亡女的声音,追着要给我钱。”
豪瑟手上一滞:
“那你怎么说的?”
矮胖男人叹了口气,他熟练地在豪瑟的工作台边坐下,从台子下捞出一座水烟壶:
“我告诉她,没错,那就是她的亡女,而她已经安息了,不再痛苦。”
看着对方捞水烟壶的样子,泰尔斯这才脑子一动,想起了对方的身份。
“乍得维祭司?”
泰尔斯脱口而出。
“是。”
穿袍子的男人不及点烟,他回过头来,看向穿得破烂寒酸的泰尔斯:“嗯,我好像没见过你?”
泰尔斯眨了眨眼,不知何以作答。
没错,眼前的男人,正是在落日神殿的告解室里偷偷抽烟的那个祭司——乍得维。
希莱在旁边咳嗽了一声。
乍得维祭司看向希莱,片刻后,他大惊失色:
“你——”
“对,我是二十四!”
希莱大声打断他,不住地使眼色:“对,我很久没回来了,记得吗?”
乍得维愣在原地。
“希——二十四,你,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对,我在这儿,”希莱眉飞色舞,展示着自己的十二根手指,“就在这儿,就像多年前一样,记得吗?”
乍得维嘿嘿一笑,头疼不已。
“哦,对了,这位是,”希莱笑眯眯地拉过泰尔斯,“嗯,我的……朋友。”
“男朋友。”迦达玛大娘在后面幽幽道,不出意外收获了希莱狠狠的眼刀。
男朋友?
她的男朋友?
乍得维一脸疑惑,但他随即想起了什么。
祭司对着泰尔斯细细端详了几秒钟,突然脸色大变!
“殿——”
“对!”
眼见情形不妙,泰尔斯连忙开口:
“我是怀亚!是希莱的男——额,朋友!”
一边的沃尼亚克不爽哼声。
乍得维祭司听得一阵头晕,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这才缓和下来,可怜巴巴地望着希莱:
“好吧,道理我都懂,但是为什么……”
乍得维话没说完,希莱就一把将他扯走,到角落里嘀咕起来。
好吧,原来如此,乍得维跟这个满是残障者的坑道……
泰尔斯远远地看着乍得维和希莱低声争辩着什么,但前者显然弱声弱气处在下风,后者则理直气壮占据优势,时不时指指泰尔斯和斯里曼尼的方向。
而泰尔斯发誓,他不用地狱感官,都能隐约听见,希莱提了至少两次“你和平托尔老夫人”,每提一次,乍得维的表情就难看一分,显得做贼心虚。
“怀亚,你们会留下来吗?”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泰尔斯发了一秒呆,这才反应过来:“怀亚”是在叫自己。
他连忙回过头,回答多萝西:“额,是?”
但多萝西叹了口气。
“好吧,是我想多了,”这姑娘摇了摇头,面孔被丛生的毛发遮得严严实实,“你们,包括二十四,都是不一样的。怎么可能会愿意留下来,跟我们一起呢?”
泰尔斯一时语塞。
他面对这个看上去性格温和,可是却有特殊面孔的少女,一时不知如何回话。
“你一定很爱她,对么?”
泰尔斯又是一阵头疼;
“什么?”
“所以她才会这么爱你,”多萝西叹息道,“甚至愿意把你带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