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伊尔的袋子,D.D一下将袋子丢给涅希,涅希则手忙脚乱地找地方藏袋子——可惜还是被马略斯看见了。
泰尔斯从窗台前回过头来,表情严肃。
“米拉,僵尸,很抱歉,劳烦你们跑这一趟。”
哥洛佛点点头,正要说话。
“一点也不,殿下,”脱下礼服的米兰达换回了日常的装束,看上去容光焕发,“总比宴会好。”
僵尸皱了皱眉:
“我……对。”
泰尔斯转向客人:
“卡奎雷警戒官,也辛苦你带他们去监狱。”
卡奎雷警戒官眉开眼笑:“在翡翠庆典期间,我的职责就是为殿下提供方便,但有所需,任凭驱使。”
泰尔斯点点头,看向米兰达和哥洛佛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割腕,”米兰达总结道,“昨夜,在放庆典烟花前后,达戈里·摩斯一直坐在牢房角落,血顺着墙面流进了排泄沟里,是以没人察觉。等狱卒和狱友发现的时候,人已经凉透了。”
泰尔斯蹙起眉头:
“是自杀?”
哥洛佛冷哼一声:
“监狱的看守们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卡奎雷连忙补充:
“对了,摩斯怀里发现了被削尖的木片,很可能是从餐具柄上掰下来的,还沾着血,是他割腕的证据。”
泰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“是证据?”
王子沉声道:“还是别人留下来的错误引导?”
这话让所有人心情一沉。
卡奎雷警戒官听到这里了,忍不住道:
“对了,狱卒们说,摩斯这些天一直很抑郁。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,更知道自己落了网肯定没好果子吃,与其活着受罪,连累家人,倒不如……”
泰尔斯面色不改:
“就这样?畏罪自杀?”
哥洛佛冷哼一声:
“不,那些狱卒在撒谎。”
卡奎雷表情一变。
“场面看上去像自杀,但是疑点很多。”
米兰达走上前来,伸出手腕,比划给泰尔斯看:“人的腕部动脉有两条,一浅一深,分别在大小拇指两侧。大部分人割腕自杀,只能割断大拇指一侧的浅支,流血不快,发现及时的话还能救回来。”
“但摩斯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,甚至划破了深处的那支动脉,短时内大量出血,既低调又有效。”
米兰达点了点手腕:
“莫说他怀里只是尖木片,就算用的是金属利刃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看了一眼马略斯,让后者又一阵莫名其妙。
“这需要熟练有力的手法,更需要狠下心肠的魄力。”
哥洛佛目光锋利:“但那酒商两样皆无。”
泰尔斯表情严肃,他跟马略斯交换了个眼神:
“是么。”
听见这话,卡奎雷警戒官有些窘迫,他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,选择开口。
“事实上,刚刚在监狱里,面对同僚我不好说得太多……但是既然如此,殿下,没错,亚伦德女士是对的。”
泰尔斯目光一动:
“卡奎雷警戒官?”
“调到警戒厅之前,敝人也曾在监狱工作过,那种情况见过不少,”卡奎雷叹息道,“有犯人在看顾中意外死亡,为了推卸罪责保住饭碗,很多狱卒们会统一口径,咬定是自杀——我想,那个酒商的死,十有八九是他杀,再伪装成自杀的样子。”
泰尔斯目光一动:“那在你看来,是谁做的?”
卡奎雷犹豫了一会儿:
“摩斯死亡时,在场的那几个犯人都是小偷小摸的惯犯,隔几个月就要进一次监狱,而在摩斯入狱的几天里,他们又进来了,巧合得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他们干的?为什么?”
卡奎雷咳嗽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