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保命一番。
如今整个赵家,全是白身。区区皇亲不足挂齿。
赵衡林是落魄皇亲,难道比他高贵,比他过得富足的嫡系就不是落魄皇亲了吗?
他们早早地就被排除在政堂之外了。
就连这样,陛下仍然不愿放过他们。
难道就因为他家出了一个宰相吗?!
赵衡林的心思百转千回,他想冲回去问一问自己的大祖。当时饮下那杯鸩酒的时候,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。
又想大声呐喊,自己的命运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圈禁二字。
罗珦道:“我劝你还是早早地解散了围着衙门的织工,让卢家的小姐赶紧回家去。否则待本官发威,你们谁都挡不住!”
赵衡林饶有趣味地反驳,“若大人能发威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恐怕早就动手了。时至今日还没有动作,恐怕就是因为拿那些织工们没办法吧。”
“那些织工是靠着我们赵、卢两家的营生过活。大人,夺人钱财,如杀人父母啊。如今你砸了他们的饭碗。他们自然要找大人讨个说法。这不是我赵衡林一个人能决定的。”
“至于逸诗。”
赵衡林顿了顿,“我会劝劝她的。”
“大人前来不过是想剿灭皇亲,将我们圈禁起来。这与卢家无关,还望大人高抬贵手,放卢家一马。”
真要计较起来,卢家又岂会不像赵瑜那样被屈打成招呢?
大家族里的阴私,远比外头人想的要多得多。
赵衡林不希望卢逸诗因此陷入这个泥潭当中。
他的小丫头,应当是自信快乐地奔跑在彭水县的每一条街巷,做着她最擅长和喜欢的事。
如今卢家和赵家所面临的情况是一样的。
卢家也全是白身。
唯一可慰的,是卢家老爷子这位三朝元老还在世,却也奈何不得正经五品御史。
赵衡林在心中暗想,能躲过女帝临朝的老爷子,总归也能护上卢家几分吧。
罗珦道:“我愿意同你做个交易。”
赵衡林挑眉,来了兴趣。
“不知大人想和我做什么交易。”
罗珦露出疲态,“没错,就像你说的。我的确拿那些织工没办法。但是对付你,我有的是办法。你可听过酷刑十八法?我就不信,每样给你来一遍,你能撑得住全套!”
罗珦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可如今,我动不了你。听说那卢家的小姐,同你有婚约?你倒是有了个好媳妇。”
赵衡林很坦然地接受了罗珦的称赞。
“内子让大人看笑话了。”
罗珦道:“我要你父亲前往宜春赴任,接你大祖的班。这就是我要说的交易。”
赵衡林觉得这明明是一件好事,怎么到了罗珦口中,却像是去地狱一样。
赵衡林还求之不得呢。
家里全是白身,这不行。
朝中必须有人,才能自保。
这是赵衡林被困在家中几日来,得出的结论。
要斗,就要到敌人的地盘上的去斗。
在自家门前斗,难免伤及己身。
对赵衡林来说,罗珦这是给自己递枕头呢。
“好,我同意罗大人的交易。”
赵衡林心中丝毫不怵。
罗珦甩袖离开。
“明日,你家的圈禁就会被解开。”
赵衡林多嘴问了一句,“那我大伯他们呢?”
罗珦停住了脚步,阴恻恻地道:“赵衡林,你不要要求太多。”
赵衡林立马闭嘴。
此时的自己,根本就不能同罗珦对抗。
要报仇,也不是现在。
但这笔仇,自己一定会牢牢记在心上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