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棉布上缴之后。届时,恐怕罗御史才会真正地将断头刀架在我们头上。”
赵珉和梁氏面面相觑。
前一刻,他们还欣喜于自己逃过一劫。
如今看来,依旧是朝不保夕。
赵衡林沉着声音,“别的尚且先不管。我先将七万匹棉布上缴了再说。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。难不成他罗珦还能一手遮天,藐视王法?!”
梁氏擦干了眼泪,说道:“衡哥儿今日还要出门去织厂是不?我这就去让下人们准备,你这身衣裳得换一换。来之前是不是见过小丫了。瞧她吐奶吐的你一身都是。”
赵衡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,发现还真是。
“那就劳烦母亲了。”
在梁氏去忙碌的时候,赵珉示意赵衡林坐下,与自己对谈一会儿。
“依你看,这罗珦,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下手,又会怎么下手?”
赵衡林说道:“棉布上供完,立刻就动手。他的性子是等不了太久的。我想,枪打出头鸟,第一个遭殃的,怕就是我。”
赵珉只有他一个儿子,如何舍得赵衡林受苦。
可为今之计,就只有先走一步,看一步了。
“为父想的,同你想的一样。我已是写好了休书,准备好了银两。到时候即便她反对,你也要劝她离开。”
赵衡林没料到,赵珉已经想到了这一步。
往日里,不见山不见水,一出手就是狠招。
休弃梁氏,的确是能保存实力的最佳办法。
焉知他日没有翻身的一天。
天威难测。
赵衡林点点头,“这事儿我记下了。届时无论如何,也会保住母亲与小丫。”
赵珉又道:“对付罗珦,你心中有几分把握?”
赵衡林摇摇头,“一成胜算都没有。我看不透这个人,他不好.色,不好酒,一心只系皇命所在。若是人有弱点,自然好进攻。但一个看起来丝毫没有破绽的人,我是拿他毫无办法。”
“这么说,你也没主意了?”
赵珉见家中最聪明的人都没了办法,又是一声叹气。
“也罢,听你的,走一步,看一步。看看你大祖,究竟能不能保佑我们渡过这次难关。”
赵衡林也起身,“棉布上缴的事不能出岔子,否则又会落人口实。我这段时候先住在织厂里头。”
赵珉点点头,“你只管忙活你的去。家里还有我同你母亲呢。”
赵衡林摇摇头,显然对父亲的话并不赞同。但还是起身去换了身衣裳,出门去了织厂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