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瑜哪里受过这样的招待,当下就有出气,没进气。半条命都去了。
罗珦百无聊赖地看着另外两位,“你们怎么样?是不是也要本官行刑后,方可认罪?”
两个弟弟见兄长都被打成了这样,早就同鹌鹑一样缩在了一起。
大气不敢出一声,只唯唯诺诺地不住点头。
“我们认罪,我们认罪。”
罗珦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完成地太过轻松,实在没意思透顶了。
皇亲,也就剩下没几个有骨气的了。
周王倒是有骨气,只可惜现在两条腿都被打废了。整日躺在床上,嘴巴扇地没了牙,只能喝粥度日。
那才叫有骨气。
二十棍子下去,还死咬着牙。愣是再让自己接着行刑。
这群皇亲,要是早早认罪。自己也不必见这血胡拉擦的场面。
谁见了血,心里都不舒坦。
罗珦也一样。
只不过,他是兴奋,兴奋到不舒坦。
罗珦早年当过屠夫,见过不少血流成河的场面。
如今成了御史,照样对这样的场面兴奋不已。
他恨赵瑜太不经打,若是像周王那样,自己便能将昔日刁御史的十种酷刑一一上演。
——这在本朝还是头一回呢。
罗珦深恨自己生错了时候,若是当年能同刁御史同任御史,想来自己的乐子会多不少。
毕竟当年,不少皇亲就是死在刁御史手中的。
罗珦兴致缺缺地敲了下惊堂木,宣布将赵府嫡系三房全部圈禁后,就退堂回了住所。
这时候,赵瑜的两个弟弟才哭着扑向了有出无进的赵瑜。
“大哥!大哥你还好吗?大哥,你可不能死啊!”
赵瑜睁开一道缝,示意自己还活着。
然后就晕厥过去。
两个弟弟顿了一下,试着探了探赵瑜的鼻息。
见还有气,心里绷着的弦,顿时就松了。
边上行刑的小吏劝道:“赶紧将人送回府里,请个大夫看看吧。我们打得可不轻。”
他的嘴朝已经空无一人的上头努了努,“有那位在,我们都不敢打得轻。但重倒是不算重。只是赵大老爷以前没受过这份罪,这才显得严重许多。”
两个弟弟叠声谢过小吏,叫来候在外头的下人们,赶紧把赵瑜从冰凉的地上抬起来,小心翼翼地往府里去。
大夫来的时候,赵瑜还昏迷不醒。
揭开衣裳,里头被打烂的肉看着惨不忍睹。
两个弟弟连忙掩着眼睛,一眼都不敢再多看。
待大夫上了药,赵瑜呻.吟着醒来。
“府里,可是被封了?”
两个弟弟哭着点头,抹掉眼泪。
“我们回来的时候,就已经封了。大哥,我们被圈禁了。”
赵瑜长叹一声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晕了过去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