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珉老脸一红,挽着梁氏的手往回走。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没有儿孙我享福。”
远处,赵衡林正在做着督工。
一旁的卢逸诗从第一织厂巡视后过来,陪他一起看着水力织布机的建造。
卢逸诗心里不无担心,“赵哥哥,这能成吗?过往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织布机。”
赵衡林对此却非常有信心,“在第一台水力大纺车诞生前,也没有人想到能利用水力来进行纺纱。人总是会做前人不做的事。这样我们才会进步。”
卢逸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继续陪着赵衡林。
她知道自己这时候,不需要做什么,只用陪伴赵衡林,走过他前进的每一步即可。
而这样的陪伴,是不会有别人来替代的。
唯有自己,才能胜任。
水力织布机是仿造斜织机建造的。
踏杆用水力进行踩踏,而综线则比原先多了好几倍。
在赵衡林不惜一切代价的努力下,半个月后,一台崭新的,从未有过的水力织布机诞生了。
它坐落在小川江边,伴着赵记第二织厂。
今天,就是水力织布机第一次试用。
赵衡林很紧张。
不是因为高太监闻风而来。
而是因为这是他第一个,完全依靠自己能力而创造的产物的降生。
这怎能让他不感到激动和紧张呢。
自己的想法究竟行不行,自己的能力究竟是否可以驾驭得了前方看不清的道路。
如此种种,在赵衡林的心中反复跌宕。
织工们开始给水力织布机上综线。
赵衡林的喉咙动了动,咽了咽口水。
他觉得嘴里有些干,有些渴。
但这个时候,自己必须得稳住。
所有的人,都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。
卢逸诗的手,偷偷地从后面伸进赵衡林的袖子里,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一定会成功的。”
她轻声说道。
也是给自己一个定心丸。
一定会成功的。
综线穿梭完毕,接下来就是水力的运作了。
靠着小川江的水流,水车开始缓缓转动起来。
起初,它转的很慢,然后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。
踏杆的速度也不断加快。
穿梭综线的织工们,忙不迭地将新的棉线接上去,以免布匹的织造就此中断。
迎着初升的太阳,赵衡林眯起了眼睛。
他相信,未来的路,即便看不清,他也有了能走下去的能力。
然后,反手握住了那只牵着自己的柔荑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