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前把甜粥搁在桌上,小声对梁氏说道:“早知道赵哥哥也来,我就多做一碗了。”
赵衡林道:“不妨事不妨事,我也就待一会儿,正要走呢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逃出梁氏的屋里。
梁氏拉着眼泪要掉不掉的卢逸诗,轻声安慰,“衡哥儿如今怕是开了窍,所以对你的态度才会如此不一般。你要知道,这男人呐,开窍晚,不比女子早熟。”
卢逸诗坚强地摇摇头,“赵哥哥恐怕都还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。”
随后声音低了下去,“也没想好自己究竟要找什么样的女孩儿。兴许,兴许我不是赵哥哥欢喜的那样。”
“我呀,自幼就是祖父带大的,所以性子也随了祖父。不像女孩儿,倒像是个男孩儿。要强得很。学不来那种相夫教子,娇滴滴的模样。”
卢逸诗擦了一把泪,“如果可以,我也想成为那样的女子,这样或许赵哥哥就会心仪于我。”
梁氏叹道:“傻孩子。衡哥儿怕是压根儿就不喜欢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。我看着,他倒是喜欢能与他一同分担困境的女子。这世上啊,喜欢的事情,就是破锅配烂盖,王八看绿豆。谁都说不准,究竟能不能看对眼。”
“你呢,也别往心里头去。衡哥儿他绝对不是故意的。才刚刚开窍呢,你能指望他做什么?天天对你献殷勤?恐怕你也不欢喜那样的男子。”
卢逸诗点点头,“我喜欢的男子,是顶天立地,不怕事。无论遇到什么难关,都能渡过去的人。如果他一个人不行,那我们就两个人一起。我就不信,没有两个人一起还做不到的事!”
梁氏笑道:“这就对了!”
她拍了拍卢逸诗的手,“人这一生,多的是难事。只有趟过去了,回过头,才会知道,其实也算不得什么。所以你现在要做的,就是潜下心,继续在衡哥儿面前一如往常。”
“都道是日久生情。我就不信,衡哥儿对着你这么个人,还能不动心?”
卢逸诗听梁氏这般夸赞自己,忍不住脸红了。
她忍着羞涩,朝梁氏一拜,“那媳妇,就先谢过婆母了。”
梁氏眉开眼笑地将她扶起来。
“早晚都是一家人,这么多礼做什么。”
赵衡林狂奔出梁氏的屋子,捂着跳地飞快的心脏喘息。
那好像是自己第一次,认认真真地去看卢逸诗的脸。
那张泫然欲泣的脸,真的,很好看,很好看……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