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赵衡林气笑了,“你都说我是个黄口小儿了,我又哪里来的什么惊天阴谋可言?倒是黄大夫你,不要在此妖言惑众。”
灵石县县令说道:“本官心意已决。就让这赵衡林试一试也无妨。”
灵石县的小吏们得了县太爷的令,当即就辟出一块地方,把三个病得快死的人给送了进去。
赵衡林在小吏们走的时候,还特地给他们一人半吊钱。
小吏们嘴上感谢,心中却道,这落魄皇亲倒是有钱,还是个挺上道的人。
当下就服侍地更为周到了。
还同赵衡林说了许多灵石县内部的事。
比如,那黄大夫其实半点医术都不高明,只是因为是县太爷的连襟,这才成了本次疫情治疗大夫的主导者。
又比如,灵石县的县太爷最喜欢文房四宝。除此之外,也有点好.色,家中已有四房妾侍。
诸如种种,有用没用的,赵衡林全都知道了。
赵衡林一一谢过这些信息渠道来源,又一人赏了半吊钱。
这些人心中高兴地不得了,心想这赵衡林可真是个财神爷。自己不过略微透露点东西,就能拿到那么多银钱。
另一面,赵衡林则是让自己带来的大夫为三位重病者施药。
由于他们已经病入膏肓,所以下的全是猛药。
赵衡林的确不懂医术,但他只知道一点。
穿越前,发明青蒿素的女士能消灭疟疾,那么他现在也一定能靠黄花蒿治疗疟疾。
赵衡林就不信了,双倍、三倍的黄花蒿下进药方里,这还能不起效。
那些大夫本是不愿下那么多黄花蒿的。觉得药性实在太猛。
但架不住三位重病者体弱,再拖下去实在不行。
干脆一咬牙,信了东家这一遭。
七天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很快就到了第五天。
灵石县县令每日都会派人前往赵衡林处查看,他们惊讶地发现,这些重病者开始越来越好了。
起先还不能自己进食,后来可以坐起来了。再到第五天,甚至可以下地走两步。
灵石县县令在心里琢磨,难道真是这赵衡林得了老天眷顾?
皇亲到底是皇亲。
一看赵衡林的方子有效,不少求活命的百姓纷纷要求县令,将赵衡林的方子拿出来救自己。
赵衡林也和自己在灵石县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见了个面。
彼此唏嘘不已。
赵衡林在灵石县没待多久,见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,就决定回去了。
当初出来的时候,觉得自己不再是笼中之鸟。
如今却是思乡心切。
恨不得插翅飞回家里去。
也不知道小丫还认不认得自己了。
临走前,灵石县县令和灵石县的百姓送了一块牌匾给赵衡林。
赵衡林哭笑不得,怎么又是牌匾。
他揭开上面的红布,看到四个大字。
“利在万民”。
赵衡林朝前来送行的灵石县县令,以及灵石县的百姓们拱拱手。
“就此别过。”
“恩公一路走好啊。”
“恩公大人,一生平安。”
“等我病好了,下回还去彭水县吃你家的酒席。”
带着灵石县百姓的好意,赵衡林回到了彭水县。
但抵达当日,却得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