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我忘了正在放假。
我错了。
但是这件事还挺重要的,我问:“我记得我当时入组算是井鸣和金少爷介绍的,那我可不可以再引荐我的朋友?”
谁说“中兴”只能在一个领域呢?换一个岗位,一个相对安全的、温和的、友好的环境,无伤大雅。
也许我可以用这种办法留下他。
莉莉听完陈晨的情况,沉思一会说:“引荐是可以的,组织上会不会通过,是另一码事。按道理,你基友应该算得上有重大过失‘引咎辞职’,这种背景上面会非常谨慎。”
我刚想说辞职的事也不全是陈晨的问题,莉莉提前抢话:“你不要说他只是个黑锅侠,那也证明这个人‘党争’能力不强,有黑锅也只能硬抗,没有转圜的能力。而且,那个死去线人的事情,也说明他对情况的掌控能力,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强大。”
在我心里,陈晨是比上天入地金少爷还要牛气的人,这一番被莉莉不带感情色彩地一番评价,我很不是滋味。
莉莉同情地说:“那啥,我帮你问问翟老师吧,他的朋友比较多。”
过一会儿,翟老师电话打过来,有气无力地问:“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啊,你老是惦记人家。”
这个老头子,喜欢脑补的很!我梗脖:“我咋就‘惦记’人家了嘛!我就是想让他当我同事,不好吗?”
翟老师说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我想了想,胡说八道:“陈晨的事儿要能搞定我就回去!”
翟老师不耐烦地说:“得得得,国庆节假期一结束,你立刻回来。第一个病人旧疾复发,你回来给人家救个急。”
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位手脚溃烂的王省督,那是免疫系统有问题。我当时帮他处理表皮,病灶仍在,但是理论上吃药是可以控制的。
但既然让我回去,他肯定是出事了嘛。我说:“他怎么了?”
怜悯的语气少见地出现在翟老师语气当中,他说:“这倒霉蛋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嘛,咱们省有个对外大规模投资,他出去视察一圈、”
我迅速跟上思路:“他去哪里啦?”
翟老师:“东南亚十一国走了一圈。”
我:“···”
炎热、潮湿、水土不服、王省督还不敢脱掉鞋袜,还要随时戴口罩。
捂都要捂烂了。
我:“好的吧,等我回去的吼。”
翟老师:“嗯,你要是能再帮人家一把,你求的事儿也就稳了。”
得了,我明白翟老师啥意思了,用人情还人情。我想走的大道上有路障,他帮我找一条弯路来,他还是很向着我的。我迟疑地说:“翟老师···”
翟老师不耐烦地:“嗯?又怎么啦?”
我捂着很憋闷的胸口说:“我很难受。好警察工作,被逼到背包走人;大夫治病,变成可以交换的人情。这难道是好的吗?人类的世界真的很讨厌。”
翟老师不等我那颗正陷入伤春悲秋情绪的心脏缓和过来,甩下一句:“又当又立,你烦不烦?而且,你算个屁的大夫?”
“啪”地一声挂断电话。
啊,那也是我脸疼的声音。
我郁郁地回到陈晨的小店,莉莉已经把往年推荐人员入职应该填写各种资料交给我,我痛苦地用手机填写,庆幸于我不会真的近视。
最后把入职意愿书和劳动合同打印出来。
打量着双方签章都是空白的劳动合同,我心里七上八下,不知道陈晨会不会接受我的安排。
我脑中浮现他高冷地撕掉他们,说:“老子不吃嗟来之食”,而我自己宽面条泪趴在地上捡纸屑的样子。
摇摇头,甩出去甩出去,人设全部都OOC了啊。
店里我的两个队友依然无知无觉,对着手机支架哈哈哈大笑。小泉的东西还在陈晨的房间,我不想进去。趁店员去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