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努力直起腰板,伸手摸摸陈晨的脸,妈耶,热的。我崇拜地仰头看冰山脸一眼。甚至这个仰视大鼻孔的角度,他都帅爆了!
我们窜上云层,我怀疑做人的时候没做过飞机,否则我咋会被云海之上的美景所震得像个傻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不会很长时间,我还恋恋不舍地眺望无穷无尽的云海,入时男说:“到咯。准备!”
我们俯冲,像高达被收纳一样冲进一条长长的密封轨道,停止在轨道尽头一个多接口平台之上。节能灯稳定地亮着冷色温的灯光。
甫一到达平台,跳脱清脆女声响起:“认证螳螂、黄雀抵达!欢迎龙泉1号回家!”
我想知道谁是那只可怜的蝉。
从我翻转的视野中看去,我们沿着通道,不知拐了几个弯坐了几次电梯,正晕眩之中,偶尔回头,发现走在前面的冰山男不见了:“?”
入时男说:“送你朋友去医疗室了,他需要特殊照顾,你不能指望井鸣一直用内力护住心脉,井鸣也撑不住啊。”
我也额不是很懂,茫然点头,“那、那咱们去哪儿啊?”
有没有地府投胎排队处之类的机构?
入时男拎着我和吕振山走到一条每隔几米嵌着一扇房门的走廊,发出阴恻恻的笑:“去犯罪分子该去的地方!”
我:“???”不是,我是帮忙抓坏人的,咋被归入犯罪分子队伍中去了?
入时男拉开一扇门,把神智不清的吕振山丢进去,里面审讯桌后面的同事冲我们微笑着挥了挥手。
“搞错了吧!我可是海市市局支队长陈晨同志的搭档!”入时男想如法炮制我的时候,我用力扒住门框,大声疾呼。
入时男一手拎我的裤腰带,另一手一根根扒下我的手指,我的手指一根根失守。
他漠视我的呼声:“你有权保持沉默,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呈堂证供。哦,很不幸,你们鬼类社会并没有产生完善的律师团体,所以你不用等你的律师到了再发言。”
我转而抱住他的大腿,巨大声抗议:“那我的权益如何保护!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,否则的话,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。
祖庭,天狐圣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