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晨心虚地咳嗽一声：“我也不是特别擅长这个，不过看起来暂时能堵住身体的碎片崩出来。”
我脸上的伤口暂时没有迸溅魂体碎片的威胁，平时我也能触碰到陈晨的身体，所以陈晨想试试他的衣服能不能使用于治疗，因为我好像并没有换洗衣物。
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实验，我们发现，陈晨穿在身上有一阵儿的布料，可以被我碰到，但是对阻拦我身体破损没什么用处，而且大约十分钟后就像漏光空气的气球残渣，掉在地上。
脚被裹好了，我俩的心情都明媚一点，我断断续续地向他讲述这一晚上的见闻，我讲得前因后果颠三倒四，审讯小能手陈晨提醒我，帮我理顺逻辑。
他听得眉头紧皱。
搞得我也很忐忑，我小心地问：“你听懂没有？我是不是说的太乱了？”
陈晨摇摇头，说：“我听懂了，只是太···惊讶了。如果地下室里的人···”
我一想起那一屋子的伥鬼，又可怜他们，又生他们的气：“不是人，就是一屋子鬼！”
陈晨安抚地说：“···至少只要我们找到地下室，就可以将他们的罪行昭雪。只是不知道，证据是否足以给所有参与过谋杀的人定罪。”
想起那群鬼魂叽叽喳喳的谈话，我说：“只要还没被吃掉，应该能找到每一个凶手。新生的鬼有时很糊涂不记得自己的仇人，其他站立的冤魂却冷眼旁观，见证每一桩谋杀···”
放在我头上的手一顿，陈晨喃喃地说：“举头三尺有神明···想想真可怕啊。”
我还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梦，前半截像吕家兄弟真的会说的话，后半截则可能是个梦：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只是不知道，我是咋在梦境里回到家里的。”
陈晨一顿，盯着我：“你不是自己回来的？”
我老实说：“不是啊，被领挠了一爪子，昏过去了，醒过来就在这儿，你和王君翔正谈事情。”
“下次不要这么冒险了。”陈晨郑重其事地说：“我知道，你担心，我会在卧底行动中受伤。但是，如果要用你受伤来代替我受伤，那我宁可慢一点，自己去吕家兄弟家里打探消息。”
他一直盯着我，好像我是个不听话的小学生，我只好承认自己太鲁莽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原来孤身一鬼也会有安全问题，下次我会小心的。但是我的行动整体还时比你行动安全的。”
他摸摸我的头，就这个问题，我们没再讨论下去，只要想要搞定吕家人，就要冒危险。
王君翔下午骂骂咧咧地来了，给陈晨提了一个沉甸甸的包。
陈晨说：“就这些？”
王君翔几乎要破音了：“就这些？有点良心可以吗？几十斤的东西，放到哪里都是重大制毒贩毒案件好吗？”
陈晨嫌弃：“纯度不行，拿这个当投名状，我未必能混到核心的位置。”
王君翔摊在沙发上，差点砸我身上，惊得我赶紧换一个地方带着：“要毒品没有，要命一条！”
陈晨叹气：“就这样吧。”
没有更好的办法的，如果我能找到吕家制毒的点或者销售的渠道还好，但自从我受伤后，暂时不能离开陈晨三米范围之内。
我和陈晨都认为，等我伤口治愈，依然可以浪，现在暂时忍耐一下罢了。
送走王君翔，陈晨电话联系吕清源，约他一起吃晚饭。
我说：“不能给他的手机定位吗？沿着他的行动路线，应该能分析出有用的东西。”
陈晨好笑地说：“你想的美。人家难道没脑子吗？当然不会带有可能被追踪的设备去关键地方啊。而且人家的司机，那都是高薪聘用，接受过严格得反追踪训练。”
晚饭前我们先去了一趟医院，来验证我们的想法：救人，或许可以帮助我获得力量。
陈晨戴着个口罩，往急诊门口等候区一坐，我尽可能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