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尽可能地向上穿过楼板——看见莱嫂似乎也被吵闹声惊醒,或者她根本就没睡,趴在门口用猫眼紧张地关注外面的动态,手指将居家的睡衣捏到变型——但是她并不是我的观察对象,我尽可能向上,上到六楼,那个改造成囚室的房间。
里面没有躺在地上,□□扭动的人了,那很好。
我顺便逛了一圈五楼六楼所有的房间,耗时不过半分多钟。
穿透六层的地板,我出现在陈晨面前,丫个戏精眼珠都不转,还假装着打电话:“不要了是吗?那行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他慢慢悠悠下楼了,也没人拦他,我负责在他经过每一层时统计房间里的人数。居然还看到一对儿正在活塞运动的,极其辣眼睛。
等到了车库,我掰开手指算了算,对陈晨说:“六楼没看见人质。”
陈晨点头,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,只要保证没有睡不着的大爷和离家出走的小朋友到那边遛弯,突击难度会小很多的。”
“天台上不去,到距离的极限了所以不知道上面守着几个。其他的房间加一路看见的守卫总共38个。”
“和我计算的差不多,”陈晨说,他按下车库开门键,“现在让我们祈祷,这辆破车还能坚持到我们脱线,我可不想再和那帮毒贩交涉换车了。”
我们安全地驱车离开居民楼。这时距离行动开始已经只剩十几分钟,武警刑警的大队已经黑灯瞎火马衔枚脚裹布包围附近。一出小区大门,就有人围了上来,接应我们。
王君翔全副武装领头迎上来,更显得窄臀劲腰,肌肉结实,但那眉眼之间满是锋利之意。
听完陈晨的汇报,他招手叫来一个人,把陈晨的赃车开走。我们就坐上他的指挥车后座,在那里静观其变。为了以防万一被认出来,他还在狭小的空间里换了衣服,戴上帽子口罩。
几分钟后黑衣的特警悄无声息摸上据点,为了不打草惊蛇,我们这个角度非常之隐蔽,也看不见啥东西。只是眼看那栋楼的灯光从上下两路逐步亮起,也能听见王君翔贴心留下的对讲机里突击队长汇报进度的声音。
为了避免暴露,陈晨必须待在车里,我可不受限制,三米范围内尽我所能抻远,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“砰!”
对讲机里第一次传来了枪声。
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武警的枪都有□□,因此能听见的一定是毒贩的人。
果然那边传来白水的喊声:“大本营都被摸了一群傻x!都他x醒醒!”
还有莱嫂的尖叫声,听起来还挺有活力的,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体会到那个警察的老婆看到老公被用刑,自己也即将要被处决时的惊惧心情。
接着是嘈杂的枪声。
光明占领了一二、五六层,黑暗中的三四层局势千钧一发。
三楼窗口突然闪过一阵炫目的光,随后是“轰”的一声。
有人在密集空间用了炸药,我听见王君翔骂了一声,断定八成是毒贩在搞事。
周围的居民楼也逐渐开始亮灯,有不明就里的人拉开窗户口齿不清地破口大骂:“谁啊,办事儿能不能消停点!”
图穷匕见。
王君翔接了个电话,说:“仓库那边比我们有效率,已经完事儿了,咱们也不用束手束脚了!”
所有警车亮起警灯,警报轰鸣,黄色隔离带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拉起。每隔几米武警持枪警戒。
我眼睁睁看着刚才骂人那男的关上窗户,拉上窗帘。
楼里的喧闹声逐渐告一段落,白水的叫骂声已经听不到了。一个气喘吁吁的武警说:“全部控制。我们有人在爆炸中轻伤,死了三个毒贩,自己人没有折损。”
王君翔回复:“收到,楼体可能不安全,伤者优先,尽快撤离!”
黑漆漆的指挥车里,陈晨松了一口气,不管怎么样,到这里,他的任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