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就能看出,此人长年锻炼,即便不能算身手高超,至少也反应敏捷。
不知怎的,他身上带着一股似乎香,又似乎很臭的味道,我好奇地凑上去想仔细闻闻——事实证明好奇心不仅能害死猫,也能害死鬼——一阵天旋地转,被粘在他身上!
这个男人前行一步,我就被迫往前飘一点,任我百般挣扎,也无法挣脱这股吸引力。
而百般无奈间我那混沌的鬼脑子终于想起来,他身上的味道究竟是什么——那是一种特殊毒品的味道。
我死虽然不久,但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情绪易变,或者如我活着时做一条咸鱼,无动于衷;或者便大动干戈大悲大喜。
我做人时关于毒品的记忆已经让我苦不堪言,如今做了泉下鬼,更是瞬间红了眼,忍不住张开嘴——这男人已经走过了马路,面向一辆路边擦得锃亮黑色轿车,车上映出我的血盆大口——把我自己吓到了。
我怎么能吃人呢!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,就算这人是个垃圾毒贩应该交给警方,最后由武警战士送他上路!呸关键难道不是我的嘴咋能违反生理张那么老大,连我妈和面的盆都能装下?
我心绪纷飞,一时没注意男人带我去哪里。不过我也不太在意了,孤魂野鬼,大概过两天就被收走了着什么急?
等我回神,男人已经坐在那辆黑色车后座,车辆无视交通规则横冲直撞。开车的小弟还招呼:“晨哥,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交易。”
我固定在他背后,只能闻见尾气,苦不堪言。只好侧耳听车内声响,转移心情。
男人说:“你倒是消息灵通啊。”
小弟:“嘿嘿嘿,晨哥,你也知道,立功的机会不多啊。我能不能···”
男人厉喝:“谁告诉你今晚有交易的?”
小弟:“我,我姐姐昨天在莱哥房里···”
男人:“你呀,以后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件事,犯忌讳的!我王晨未必能一直护着你们。”
原来他叫王晨。多阳光积极的名字,干啥要沾毒呢?我无聊地想。
小弟深受感动:“好的晨哥!谢谢晨哥照顾,我一定听晨哥的话,成就大事业。”
诶,如果我跟着这几个人渣,把交易搅黄了,算不算戴罪立功?毕竟我还是一名地府逃犯呢!
我突然感到一阵振奋,有可能的话,还是不要去十八层地狱打滚啦。
王晨用了整整一个白天为晚上做准备。
在交易地点以外安排了至少两条逃生通道,卡着物业下班的时间将摄像头敲掉了几个,四面八方一街远处或蹲或站的人也安排着。
我眼睁睁看着违法分子的小动作,恨紧紧粘在王晨背后,一点办法都没有,连接触到实物的本事都欠奉。
而那个两眼冒光的小弟恨不得把王晨放屁“噗”的声音也记载他那小本子上。
王晨的布置确实有用。
包厢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刚刚结束,王晨的手机响起了特定的铃声。
王晨低头扫过消息:“有一队警察正往这边来。”
所有人瞬间变色,他倒淡淡的。
我简直要喜极而泣了,难道是我意念报警成功了么?
但在座的人似乎都经验丰富,作鸟兽散。黑衣的青年将一袋子新型的毒品交给一名手下,站在窗口看他出后门,才从包厢离开,光明正大走了前门。
我和呼啸而至的警察擦肩而过,简直要哭出声音了:但凡早来三分钟,不就逮到这群狗娘养的了么!
不论我心中怎样百般辱骂,一切尘埃落定。
晚上,王晨带我去了可能是他们窝点的地方,居然是一栋居民楼,六层塔楼,只有一个单元,每层六个门。楼道里悄无人声,每一层都有一两个站岗的小弟。说来也奇怪,这些人可能挺注意低调的吧,身上既没有啥纹身、大金链;也没有眼角大疤、满嘴金牙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