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话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难上加难,那些眼线又不会直白的告诉周婉儿,自己就是柳慧心派来的眼线。
所以即便周婉儿再怎么着急,也只能先按兵不动,等待机会把那些人解决掉。
周婉儿第二日便让兰儿去卫姨娘那里传话,说自己打算去她那里喝茶,又准备了一些小礼物,这才出门前往卫姨娘的院子。
为表诚意,周婉儿特意穿上了卫姨娘送给她的兔毛披风,雪白的颜色衬得周婉儿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白了几分。
走起路来如同飘然出尘的仙子,叫人一眼看过去便移不开眼。
卫姨娘知道周婉儿要来,早早便等在院子门口,看到周婉儿穿着自己制作的披风,嘴角扬起了几分笑意。
“让姨娘久等了,姨娘做得披风既保暖又好看,冬日里把这披风穿在身上,就是再大的雪也不会觉得冷了。”
周婉儿上前便先夸赞了卫姨娘一番,是人就没有不喜欢被别人夸的,果然在周婉儿说完这些之后,卫姨娘的笑容更深了几分。
“大小姐喜欢就好,妾身手艺拙劣,幸亏皮毛够好,才勉强能把这东西送得出手。”
“姨娘过谦了,姨娘的手艺与京城最好的绣娘比都是不差的,你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喜欢。”
两人客套了一阵,卫姨娘才把周婉儿迎进了自己的院子里,两人在茶案前坐下,由卫姨娘亲手为周婉儿煮茶。
“今日我找大小姐过来,除了想与大小姐品茶之外,还有一件事想与大小姐相商。”
卫姨娘一边煮茶一边说着,看来是不想与周婉儿绕弯子,周婉儿也正有此意,便开口道:“姨娘但说无妨。”
卫姨娘顿了顿,慢慢向周婉儿介绍起自己的身世,她与另外两位家境普通的姨娘不同,她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官户出身。
虽说她父亲只是一个六品小官,但一家人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,但两年前卫姨娘的父亲在一次公干中去世,自此家中的情况便一日不如一日。
原本卫姨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远方表哥,两家也有意促成良缘,但在卫姨娘家出事之后,那位表哥也就没了音讯。
自此卫姨娘心灰意冷,只想守着母亲与弟妹过日子,但屋漏偏逢连夜雨,前些日子她的弟弟在外头惹了祸,需要钱赔偿。
无奈之下卫姨娘只能将自己卖进了侯府,换取钱财给自己的弟弟填补窟窿,而她一生的青春年华,注定是要困在这侯府之中。
可卫姨娘不甘心,她还那么年轻,若是一辈子都只是一个妾室,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接受。
听着卫姨娘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,周婉儿沉默片刻才问道:“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,去谋取侯府正室的位置吗?”
“没错,我看得出大小姐与柳姨娘的关系并不好,如今柳姨娘把持侯府,大小姐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,不如我们联手,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。”
卫姨娘也不避讳,把自己的野心全都坦露在周婉儿面前,她实在过怕了苦日子,所以只要抓住一点机会,她就要奋力往上爬。
“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周婉儿定定的看着卫姨娘,她不是圣母,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卫姨娘对付柳慧心。
卫姨娘轻轻一笑,开口道:“妾身会尽力周旋小姐与侯爷之间的关系,不再让柳慧心跟她女儿在侯爷面前针对大小姐。”
“并且妾身的身份不高,就算给侯爷做了填房,也不会盖过大小姐母亲的风头,而且还能为大小姐争得一份应有的嫁妆,这对大小姐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。”
卫姨娘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,不过周婉儿并不打算现在就答应她:“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。”
“一切全凭大小姐做主。”卫姨娘倒也没有逼着周婉儿现在就做出决定,她相信有些事情周婉儿一定比自己更着急。
把该说的都说完了,两人坐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