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同治年间,就有扶桑人侨居华夏,主要是在津卫做生意。
甲午之后,扶桑人毫不掩饰野心,大量向华夏移民,主要目的地是东北。
随着北洋掌权,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跟扶桑人眉来眼去,扶桑人也乐于出钱出力,挑拨军阀混战,逐步蚕食东北。
目前,在京城的扶桑人大概有不到两千名,多是外交人士及其随员,或者生意人,像这种浪人,要么是使馆的护卫,要么是商行的打手。
人们围在四周,但没有敢上前阻拦的,毕竟侦缉队对他们颇为袒护,平日里也有扶桑人欺负人的,但侦缉队根本不管。
随着国力的此消彼长,这些扶桑人也愈发嚣张,平日里欺负人也就算了,如今却是要动刀子!
“八嘎!你刚刚说什么西渡求种?大扶桑帝国,什么时候需要向外求种,这不是侮辱,这是什么?”
说书先生急了,“我说,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诌,这是史书上记载的,你们派船,派女人,来我们这求种,以求改善身高体魄。”
围观的人群有的忍不住笑出来,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儿。
浪人怪吼一声,长刀出鞘,只听得一声响,说书先生身前的书案就裂成两半。
围观的人群吓了一跳。
“嘿,这小鬼子真狠嘿,说动手就动手?”
“你小点声,他们可不是什么人玩意儿,一个不好就翻脸。”
“奶奶的,这还是不是咱们的地盘?就让他这么耀武扬威?”
“那你上啊,教训教训他,在这说什么劲?”
那扶桑浪人得意洋洋的环视一圈,然后定定的看向说书先生,“过来,我要与你决斗。”
说书先生两腿直哆嗦,“不是,你怎么不讲理啊,我没说错啊,你们干都干了,不让人说?”
旁边有人劝,“说书的,低个头认个错,赔个不是就得了,跟他较什么劲。”
“就是,这刀看起来可狠啊,认个错得了,犯不上。”
“说书的,快认个错,然后就走,我们大伙儿给你挡着路,不让他过去,我可告诉你,这种人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,侦缉队都向着他们!”
说书先生浑身止不住的哆嗦,但还是坚持道:“还讲不讲道理了?我没说错什么啊,这的确是史书上写的,这,这,这不是欺负人吗!”
有巡逻的步军过来,分开人群,先是对着扶桑浪人点头哈腰。
“您好!我说您好,您听不听得懂?是不是有人惹您了,嘿,这帮不长眼的,我帮您教训他!”
说罢,一脚踢在地上的书案碎片上,然后破口大骂,“你个臭说书的,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,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?华扶友善知道吗?知道不知道?臭说书的,快滚!不然罚钱罚得你倾家荡产!”
边骂,边挤鼻子弄眼打手势,示意说书先生赶紧走。
那说书先生正要开溜,忽听到又是一声“仓啷”,只见那巡街步军的帽子就让砍成两截,飞到空中。
那步军一下子就不敢动了,脑门子上全是汗,两腿直哆嗦。
扶桑浪人眼神里满是戏谑,又有一丝病态的疯狂,用不怎么标准的华夏语说道:“你敢耍我?你是不是想死?好啊,你可以替他死。”
围观的人群顿时又是议论纷纷。
“这孙子怎么不讲理啊,见谁搂谁?”
“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讲理,妈的上回我在街上,有个车夫不小心跟他们的马车撞了,打的那叫一个惨,听说抬回去就不行了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在这吓唬巡街步军吧?人家说话可没得罪他,再说了,巡街步军是维护秩序的,这浪人这样子,衙门口能饶了他?”
“衙门口?衙门口才不管小老百姓死活呢!听说了吗,人家扶桑人给了衙门不少钱,大帅军阀们能打来打去,没少找人家贷款呢。”
韩枫看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