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祭祀的道理,我有先外祖书信为证,言明立我为继,为何不能来?”顾廷烨挣脱一帮下人,上前说道。
“放屁,你家姓顾,我自姓白,天下岂有立异性为继的道理。”白亭预急道,说着便要反过来攀咬一口,言顾廷烨仗着侯爵府的身份,图谋白家产业。
只可惜这贼喊捉贼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,待顾廷烨拿出了白老爷子的亲笔手书,由陆行远及一众耆老看过之后,又拿出了早年间白老太爷被逐出白氏的文书,白亭预便知大局已定。
当着扬州城一众耆老的面,失魂落魄的放话归还白家产业。
只是事情还未就此罢休,顾廷烨的事完了,裴衍的事可还没完。
灵堂之上,裴衍也顾不得顾廷烨的情分,当场将那日遇刺之事和盘托出,并向知州陆行远状告白亭预买凶手杀人,二三房俱是帮凶。
白亭预本来还想说裴衍是诬告,但当东林提着那日抓到的水匪之后,整件事便彻底尘埃落地。
裴衍做这么一出,无非是想当着一众耆老的面将白亭预罪名坐实,也让顾廷烨这家产坐的更名正言顺一些。
陆行远差人将白亭预等一众涉案人员当堂拿下,带回了府衙,择日审判。
白老太爷的后事这才由顾廷烨出面继续进行。
几日之后,官府那边派人传来消息,白亭预被判了秋后处决,二三房里一些涉事较深的从犯则被发配到了琼州,按照裴衍的要求,没有牵连到白家其他无辜的人。
白家这档子事儿才算彻底落定。
而这几日裴衍倒也没闲着,袁家下聘的队伍已经返京,顾廷烨因为要处理接收白家家产的事情,还需要留在扬州一段时间,裴衍则应长柏邀请留在府上读书。
小蝶那边询问了大夫之后,得知卫小娘胎位脉象一切正常,只需要少食多动,必能安安稳稳的生下胎儿。
裴衍找了机会将大夫原话告知了卫小娘,联想到近几日开始,林噙霜吩咐厨房每日不间歇的往自己这送补品汤水,如何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。
有了警惕,每次厨房那边送来补品,卫小娘便让明兰和小桃分着吃了。用餐时也尽可能的避着林噙霜送来的那两个女使。
小半个月下来,卫小娘的身体倒是一应如故,反倒是明兰和小桃看着胖了不少。
老太太这边,裴衍每日按时的请安,时常就在老太太院里用饭,祖孙俩的感情肉眼可见的增厚。
原本盛紘还想着长女华兰就要出嫁,让老太太从几个丫头里再挑一个养在名下。
因着裴衍的关系,反而搁下了。
几个丫头里,墨兰的性子随了林噙霜,又仗着父亲宠爱,平日里多有些娇气,老太太并不喜欢,而如兰有嫡出的身份,远不必上赶着,王大娘子只不想让这好事被林噙霜占了去,倒也不是非把自己的丫头送到老太太屋里。
至于明兰,一心想着守在自己娘亲身边,心怕自己去了老太太屋里,阿娘受那林小娘的欺负,尤其这档口卫小娘临盆在即,明兰每日更是寸步不离。
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月便是年关,东京城这边,盛紘的调令终于是下来了,迁尚书台任,承直郎,七品官升到从六品的承直郎,重点是在东京任职,这可是实打实的京官,往后的日子不说平步青云,总还是有上升空间的。
升了官,自然要回老家宥阳祭告一下先祖,顺便拜别一下各路亲戚,王若弗这边也需要回一趟娘家,这一来一回少不得要大半个月时间。趁着年关还有些日子,夫妻二人便启程赶往宥阳老家,如此一来,家中一应事务便全落在了林噙霜的手上。
林栖阁
“雪娘,我怎么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呢!”林噙霜偏着脑袋,眉宇间露出思索之色。
“小娘莫不是多虑了?”被称作雪娘的正是那日从长柏院里将郎中请走的周娘子。也是林噙霜身份最亲信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