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:“你当哥来这里逛街的?还村民,我看你这小孩根本就是脑子进了水,锈住了,他们是什么人,你看不出来?”
江祭臣冷笑一声:“不管他们是什么人,属于他们的东西,就不应该拿走!”
年轻男人大笑一声:“死了好几个兄弟,你现在让我把东西放回去?开什么玩笑?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,你现在人在这里,想必你爹爹也是吃这口饭的,现在你却在这里跟我叫嚣?赶紧跟我走!若是不走,我便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!”
年轻男人说着话,便父子抬脚,在屋檐之上行走。
因为这里的房子,屋檐与屋檐之间距离很窄,就像是连在一排的屋舍,成年人只要跳跃跨步,便能从一栋房子跳到另外一栋房子。
“站住!”江祭臣的声音很大,一点都不惧怕惊到脚下的那些人一般。
年轻男人吓一跳,脚下一滑,差点从房檐跌落而下:“干什么!”男人没好声气得看着江祭臣。
江祭臣将刚刚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伸出来,在他的手中,正握着一个羊脂白玉的酒杯,晶莹剔透得好看。
江祭臣的视线望着年轻男人:“如果我把这个东西从这里扔下去的话,你猜,下面那些村民会不会发现我们?”
年轻男人惊得半弓着身子,伸着手对着江祭臣:“把东西给我!你疯了!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病!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!你明明很清楚,为什么还要这样?”
江祭臣的手越来越松,手中的羊脂白玉酒杯从手中滑落的了一点点。
年轻男人惊得轻声叫了一声:“小哥儿,有话好说,你是不是嫌阿伯刚刚给你的东西太少了?”年轻男人腆着脸笑起来,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厌弃,“给你,这些东西都给你,等咱们出去了,我再给你分一些,保证你今生荣华富贵,不愁吃穿。”
年轻男人又从背上的大背包里掏出了一大把玉器,放进一个小小的布兜子里,远远地递向江祭臣。
江祭臣冷笑一声:“你太蠢了。”
说罢,江祭臣修长的手指一松,手中的羊脂白酒杯掉落而下。
一声脆响。
屋子下方的“村民”们听到声音,一瞬间,所有的人全部抬起头看向上方。
“你真的是疯了!”年轻男人吓得转头就跑,跑之前,还不忘将刚刚准备给江祭臣的那一小袋东西拎起来。
一时间,所有的“村民”们都将视线落在了年轻男人的身上。
因为江祭臣的身上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些金银玉器,那些“村民”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。
密密麻麻的“村民”从四面八方而来,他们借力向屋顶上方爬来,人踩着人,他们却像是完全不知道疼一样。
有的人已经被众人踩在脚下,身上的土甬被踩碎,露出全黑的尸体。
他们仍然在奋力追向年轻男人,即使他们都变成了残肢。
眼前的情形,看上去阴冷而可怖。
江祭臣望着年轻男人逃跑的方向,不动声色,面无表情:“所以,这就是你让我帮你的忙吗?”
说罢,江祭臣慢慢回过头去,看向屋檐之下。
小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得站在原地,望着江祭臣的眼神单纯,她渐渐笑出来,露出好看的牙齿,却没有回话。
江祭臣从屋檐飞跃而下,伸手拉住小女孩的手,向前飞奔而去。
“我不能跟你走。”小女孩甩开了江祭臣的手。
江祭臣站定,看着小女孩,他明白小女孩的意思。
远处,传来一阵惨叫声。
一个身影从高出掉落而下,他的身上,密密麻麻得被众多“村民”包裹着,就像是一个无法破壳的蚕蛹。
年轻男人刚开始还惨烈的叫声逐渐消失不见,最后,男人的脸上连一丝痛苦都看不见,他面无表情的样子,已经失去了气息。
最后的眼神,落在了江祭臣和小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