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门,成为嗣后。为安儿媳何薇之心,收其内侄何杰,实是我心自愿。今白纸黑字,以作明证。立字人武王氏凝玉章年月日”
二叔公念毕,众人一片哗然,开始小声议论。
“原来大少爷,来历不明……”
“难怪老夫人不肯给他改姓,这么说来,我的武姓比姓山的,更名正言顺……”
“是啊,怪不得杰少爷不服,要我,我也不服!”
“唉,今天祠堂白开了。其实,大少爷人不错,接手武氏不过数日,已干了好几件大快人心的事。”
“就是,就是,连刘老爷子那样的蠹虫,都被他连根拔了。若他掌权,不出几年,定还武氏朗朗晴天。”
“是啊,可惜了,可惜大少爷不姓武啊。”
……
何杰开始以武家嫡系子孙自居,洋洋得意地说:“二叔公,您还要将改姓礼进行下去吗?还不赶紧让人把这来历不明的东西,赶出武家祠堂去,没得辱没了祖宗,懒得庇佑儿孙们!”
此话一出,无不悚然!若没了祖宗庇佑,他们武氏就完了。
有人开始激愤着,往祠堂内拥,想要亲自把清水拉出祠堂,再痛痛快快地扁上一顿,方安惶惑之心。有人觉得此事存疑,想着先护住大少爷,等弄清楚事实真相,再作计较不迟,于是,也开始往祠堂内挤。
眼看局面闹得不可收拾,清水一声长笑,不顾腰后的匕首,朝二叔公走近,低沉着声说:“二叔公,可否劳驾您,把那所谓的证明给我看看?”
二叔公慌乱之下,赶紧把烫得手疼的证明,塞给了清水。
清水冷眼看了薄薄的纸张,抻平整后,高举过头,对着门口阴沉的光,又是一声长笑。
众人不明所以,却被清水的两次长笑镇住了,立在原地,止了喧嚷,忘了移步。
清水见场面暂时控制住了,不慌不忙地回头,对二叔公说:“可否再劳烦您,给我取碗水来?”
二叔公赶忙点头。
水取来了。清水将薄纸平摊在祭品案上,手指蘸过水,朝纸上轻轻一抹。
何杰嚣张大嚷:“大家瞧瞧吧,山清水要毁灭证据了!”
嚷完又觉不对,疾步上前,想要抢回证明。因为,一旦证明毁了,他闹上一场,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。
大家的好奇心早被吊起,哪容何杰再放肆?此时,早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人,纠缠住了何杰。何杰被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水,又伸出手指去,又蘸了几次水,又抹了几回证明。
完了,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何杰痛苦地移过眼去,脸上露出了玉石俱焚般的恐怖狞笑。
“二叔公,请您移眼,再读一遍?”清水说着,离了案前,将位置空给长老。
二叔公先好奇地读了一遍,脸色复杂地变化着。
“二叔公,您磨蹭什么,快读啊!”
“是啊,长老,我们都等着呢!”
……
又是一阵七嘴八舌。
二叔公这才扬声读道:“我儿武云清,婚后多年,曾有子,今有来历清楚的武清水,收入家门,成为嗣后。为安儿媳何薇之心,收其内侄何杰,实非我心自愿。今白纸黑字,以作明证。立字人武王氏凝玉章年月日”
“什么?不可能!怎么会是这样?”何杰被人扭着,颓唐又不服气地质问。
“是啊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大少爷,麻烦您说清楚吧。”
清水立于众前,有泰山压顶,巍然不倒之气势,沉稳又冷清地说:“二叔公,诸位,想当初,祖母年老,父亲身弱,我初入家门,毫无根基。祖母怕我被人戕害,遂命我忍一时之辱,暂随母姓。夫人厌我,何杰跋扈,其中苦楚,唯我自知。若夫人能一心为武氏,秉‘仁义、诚信、公平、传统’的经营理念,我自甘愿一生姓山,不沾染武家一切。可惜的是,夫人经营多年,私心太重,搅乱了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