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我我……我不知道,他们私奔去哪里,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话落,玉容手指更加用力,“信不信,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,你这阴险狡诈的毒妇!”
毒妇?他竟会骂自己毒妇?看来,自己的猜想倒是证实了,云姑娘果真是他的心上人。
但天琴心里,犹然还存了一丝侥幸,侥幸他们本是纯粹的兄妹情谊,而并非她对他的那种儿女私情。
只可惜,玉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,却教她如坠冰窖,寒凉到骨子里去了。
“云姑娘对我来说,是这个世间最重要的人,在她身上也有我留下来的印记,所以,你如若敢伤到她半根毫毛,杀你对我来说,简直就是易如反掌,想必你应该明白。”
“好,好好好……我说,我说!”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,天琴怕死,只能妥协了。
手一松,窒息的感觉消失,天琴捂着酸痛的喉咙气喘连连,整个人,就好像从鬼门关走过一圈,犹然吓得瑟瑟发抖。
看向玉容的眼神,也再无半点倾心爱慕,反倒像在看鬼一般,浓浓的恐惧与不安,在心头疯狂滋长蔓延。
“你,喜欢她?是儿女之情的那种喜欢?”
喘了几口气,天
琴不甘心地问道,“但她是你妹妹啊,所以你们之间不可能,你,你不能喜欢她……因为你们有血脉之缘。”
“妹妹?”冷哼一声,玉容嗓音清冷,“是谁给你说,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,实不相瞒,就连兄妹的说法也是假的,你若敢说出去,我定会撕了你。”
“你,你们,原来原来,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,可笑我还喜欢过你,特意求了父尊赐婚,真是蠢笨至极!”
“是啊,你的确有够蠢笨,不过还有挽回的余地,说出云姑娘的确切位置,然后,随我一起去救人……如若被我发现你凌虐她,定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没,没没没,她还好好的,玉公子随我来,她就在那个房间!”
一路紧赶慢赶,面前赫然一间破旧的柴房,柴房中堆满了柴禾和草药,斜斜卧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。
此时,云朵朵睡得正香,小脸上挂着甜甜蜜蜜的笑,都能甜到人心坎儿里去了。
上前一步,玉容将云朵朵小心抱入了怀里,翻个身蹭了蹭,云朵朵她睡得更香了,小短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,鼻尖儿还冒着透明的鼻涕泡泡。
只是,白嫩嫩的眉目间,却笼着一
团黑气,很明显是魔族的魔气,也就是说,她被人动了手脚,而动手脚之人,自然也该是眼前的天琴。
“解药。”天琴还未来得及逃跑,就听到了少年冷冰冰的嗓音,清冽,干净,动人。
“我说了,给我解药,快!”
见她发愣,玉容复又重复了一遍,微微加重语气,还颇有些咬牙切齿。
“好,好,这就是解药。”天琴咬着牙,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小的药瓶,往玉容的怀里重重一塞,“你,你们好自为之,好自为之!”
委屈感又上来了,天琴的眼圈也越来越红,而后,哭着一溜烟儿逃跑了,只留下越来越遥远的淡粉色背影。
柴房,玉容细细检查解药无毒后,将药粉尽数倒入云朵朵口中,又掐诀施法,强迫她吞咽下去。
解药下肚,眉宇间的魔气可算是消失了,玉容,也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复又把云朵朵打横抱起,回到房间。
小小的卧房,死一般沉寂,玉容守在卧床边,盘腿打坐,入定修炼。
窗外,天色灰蒙蒙的,辨不清昼夜晨昏,也不知过去多久,床上终于传来了动静。
“小哥哥?我,我怎么了,头好痛……侍女姐姐呢?”
依稀记得,自
己本来赶着去探望侍女姐姐,结果走到半路却突然间头一晕,然后就倒在地上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