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话落,玉容微微颔首,“打伤天德少爷的,的确是在下无疑。”
“是啊,就是你,屡屡坏本少爷大事,你这样做,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目的?”
既然他都承认了,天德便愈发得理不饶人,指着玉容鼻子,破口大骂道,“快,快说来听听,如若吐得不够清楚明白,那就杀无赦!”
话落,玉容却不过轻轻地笑了笑,转而冲着天德,微微一揖,
“实不相瞒,在下早知天屿湖不对劲,所以为了保护少爷不得已而为之,得罪少爷之处,却也是为了救少爷,还请少爷您莫要介怀。”
“哼,本少爷现在就是介怀了,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瞒天过海逃脱罪责,故意在说谎!”
“殿下,您看这,这又该如何是好……在下的话,本就句句属实,在下对天德少爷其实并无恶意,又何必非要苦苦相逼?”
此时,就连天德也被弄迷糊了,难不成,眼前人真的只是为保护他,不择手段吗?
但,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,毕竟无故献殷情,非奸即盗啊!
“保护?”那厢,天煞也玩味地勾起了唇角,淡淡道,“那说说吧,你为什么要保护
天德,为何要闯入这虞渊魔域,你,到底又是谁?”
“实不相瞒,在下不过一介散修,久仰天德少爷大名,后来天灾不慎落入虞渊结界,阴差阳错间就来了,非是故意闯入。”
“那,那你既然崇拜我,就和云姑娘退亲,云姑娘是我要求娶的女孩,这是我作为偶像,对你的唯一要求。”
“天德少爷。”话落,玉容再度施了个礼,哭笑不得道,
“其实,她并非是在下的未婚妻,而是在下的妹妹,可惜她早就定下了一桩亲事,饶是在下身为哥哥,却也并无法从中作梗,只能辜负了天德少爷一番美意。”
“你,你你你先前还说崇拜本少爷,现在又说辜负一番美意,本少爷看你就觉得不对劲,还请爹爹明察,将他关进天牢细审!”
“够了够了!”天煞实在听不下去,重重地杵了杵魔杖,轻飘飘瞥一眼天德,复又冲玉容挤出一个笑,“你们暂且先退下了罢,好好休息休息,此事,本尊自有定夺。”
“父尊,您,您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他,他,他分明是在诡辩,惯是巧舌如……”
天德着急想要解释,却被天煞的一个眼神摄
住。
天煞眼底,写满了恨铁不成钢。
他为何,就生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……心机,手段,气度,分毫未遗传到他半分!
“你们,可以离开了,若有要事,本尊自会传唤。”
顿了顿,天煞复又补充一句道,“但,如若被本尊发现半句假话,你和你那所谓妹妹,全都必死无疑!”
“是。”努力压制下心跳,玉容牵着云朵朵的小手,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。
身后,传来天德略显支支吾吾的嗓音,玉容身形一顿,愈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。
离开魔殿后,云朵朵白着一张脸,后怕地拍了拍自己胸口。
方才,天煞的眼神太可怕了,着实教她胆颤心惊。
左右看了看,云朵朵咬着玉容耳朵,压低了嗓音道,“小哥哥,欺骗魔尊真的没事吗?他可不是什么善茬!”
“有些时候,破绽越多便越是蹊跷,反倒越发不是空穴来风,这个道理,小宝宝以后就会明白了,可需得记牢靠。”
以后?但愿他们还能有以后罢……现在她感觉,天德已经不想要留她命了。
心虚再加上困倦,云朵朵脚下的步伐,也不由愈发沉重,就宛
若踩在了云端。
刚走出没几步,一个粉色的身影突然移过来,撞了玉容满怀。
熟悉的馨香在鼻间萦绕,云朵朵认出,这正是天琴惯用的玫瑰香露!
挣扎着挣脱怀抱,天琴猛然间抽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