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便是流民四起。独长安一片生机蓬勃,秩序井然的景象。
虬髯客牵着枣红马向西缓缓而行,忽闻酒香扑鼻,闻香望去,只见广轩酒楼四个金晃晃的大字高挂。腹中馋虫蠕蠕,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店门口伙计殷勤地接过马缰绳笑脸相迎道:『客官,里面请!』对后院伙计吆喝道:『枣红马一匹,上等精料伺候。』
店内伙计倒履相迎,擦了擦桌椅说道:『客官要点什么?』
虬髯客道:『远远便闻见这酒香,店里有好酒尽管上来。』伙计笑道:
『客官看您打扮是外乡人吧,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,咱这店里别的不敢说,好酒可是长安城里首屈一指,有清而不淡的秦酒,浓而不艳的汾酒,苦中回甘的乌孙酒,来自西域的葡萄酒;还有米酒,枣酒,桂花酒;春酒,秋酿,冬花雕。不知客官您想要什么酒?』
虬髯客听伙计一番介绍也没记住多少,便说道:『每样都来一壶便是,要快。』
伙计一听愣了一下殷勤笑道:『客官您有所不知,这酒不易串着喝,容易醉人。』虬髯客往案上放了一锭银子道:『休要多言,快去上酒。』
伙计也不敢再劝,不消片刻便端来整整十八壶酒,桌上摆的满满当当。虬髯客喜不自胜,一壶一壶的吃将起来。
此时一和尚叹道:『阿弥陀佛,酒是心中魔,庸人自扰之。』虬髯客正饮的尽兴,闻声望去,便见两个和尚在桌上拨弄一些木块,一和尚胡须皆白,精神矍铄,正全神贯注看着案面。一和尚三十上下年纪,虎背熊腰,钢筋铁骨却心不在焉挠头困惑。
和尚道:『师傅,并非我定力不够,我早已戒酒了。』
白须和尚道:『那你为何心神不宁?你看看这盘象戏,连环马已把你主将逼入死路。』
和尚道:『我象戏水平自然不如师傅,我心神不宁是因为今天要去参加佛儒道辩论会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