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两天,三支军队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,带着各地的城防布局图和百姓民册回到了纵横的中军大帐,唯独最后一支迟迟未归。
“老六这个孩子,最是没有心眼的,但是人特别的聪明,这南方蛮夷之地,怕是块难啃得骨头,还望皇上给老六一点时间,他一定会带来好消息的。”郝将军躺在病床上已经无力的喘着了。
“郝叔这是什么话,南方瘴气多,且民风教化不良,多地路都是未通达,商都不往那去,可想而知那是一片什么样的地方,郝叔只需要好好的静养,接下来的事情,就交给他们吧。”纵横手一挥,将其余五子叫了上来。
郝将军执意要做起来,挺直了腰板,告诉面前的五个孩子:“老夫将你们五个从死人堆里捡起来,一直带在身边,将你们视为亲身骨肉看待,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了,要去见先帝了,你们五个需在老夫面前起誓,子子孙孙都是浮游臣的臣民,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护佑的路上,命是上天给的,但是记住了,让你们活下来的是浮幽的水和粮,带着老夫的遗愿走下去,佑我浮幽千千万万年。”郝将军就挺直了腰板坐在床边。
此时五子拿出随身佩刀,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,在郝将军面前滴血起誓,若有违背誓言者,共杀之!郝将军笑了笑,本想再去摸一摸自己的随身佩剑,身子刚往前一倾,整个人就都倒了下来。
纵横立马想上去搀扶,只见老将军身上之前的伤口都崩裂了,两眼看着纵横,笑着说了最后一句:“皇上,将这剑给老六,那是我亲生骨肉。”说完全身一瘫软,剑落在了地上,整个人似乎是没有了神一样的软了下去。
“传军医!快!”纵横疯狂的呼喊着。
当军医来的时候,看了看郝将军,摇摇头眼角都流下了泪水。纵横明白了意思,将老将军抱起好好的放在了床上,令将士们寻找最好的木材,替老将军打造一口棺椁,说完纵横也是无力的走回了自己的军中大帐。
一幕幕自己年少时候的情景浮现在了眼前,自己的第一支箭就是郝将军教的,如今这父皇和老将军都先继离开了自己,这山河是统一了,可是已经是物是人非了。想到于此拿起身边的酒壶一饮而尽,大口大口的喝着,也不知道喝了多久,最终喝醉了躺在了床上。第二日军中操练的战鼓响了起来。闻声而醒的纵横一脸胡须的走出了帐篷,帐篷的四周都飘着白色的孝。
“皇上,臣六弟至今未归,臣想带点兵前往查看究竟。”六子中的长子跪在了眼前。
“一起去吧,朕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,令人速将棺椁打造好,随后大军马上出发。”南蛮之地,肯定是道路崎岖,人走着都困难,更别说是这十万的大军,但是一想到郝将军,心中的痛就越发的厉害,郝将军离世的消息也传到了百花城,婉诗令人以国礼厚葬,设久孝灵,举国上下一片哀思。
又是一日过去了,这六弟还是没有消息,棺椁是如期做好了,大军带着棺椁就一路向南,可是走着走着,纵横发现了不对的地方,这南蛮本是山路崎岖,走都走不通,哪来的这样通达的官路,南蛮多以上千人的部落为主,剿灭起来也是需要下一番功夫。两日的追赶后发现了六子的十万大军的足迹,军队已经是到达了城下,但是这一路上看的到都是刚修路的足迹,纵横一想就明白了,为了让大军能够减少伤亡,愣是将坎坎坷坷的泥泞路段修成了旷阔的军道,这几日的功夫能成这样,简直就是个奇迹。
当发现大军跟上来的时候,老六赶紧迎了上来。
“罪臣有罪,所有南蛮部落已经收服,还剩最后这一座城池,本想大军修整一下即刻攻城,耽误了归期还望皇上恕罪,只是为何军中都带着孝?”老大二话不说将老六朝着棺椁的方向又再次按下了头。
“父亲等你到最后一刻,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!南蛮之地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拿下给皇上报信,至